“社长？我当然知道啊，我又不是不认识、”王旋手指颤抖，呢喃的说，“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止血……”

他摸摸口袋，摸到了自己兜里擦胳膊的血纸巾，赶紧将血纸巾揉成两个团，塞到了老社长鼻子里。

老社长的双眼猛然增大，眼色中显露了愤怒的复杂神色。

这时，三名专务董事长起身了，两名董事长按压住王旋的双肩，另外一名抬起拳头，往王旋脸上招呼：“你这家伙！”

砰的一声，王旋用手指护住了脸，董事长愤怒下，再次用拳头击打过来。

这一次，王旋自明做错了事，沮丧地准备老实挨打，谁知，一个厚实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接下了董事长的拳头。

当的一声，浪人将吉他立在地板上，手指头抓着董事长的拳头，笑着说：“他又不是故意的，打人不太好吧？”

浪人为什么会救自己？当王旋抬起头，看了一眼打量浪人的容貌后，面露苦笑。

“老郭，你怎么在这里……？”

“求职啊，求职。你这旋小子，我离你那么近，现在才发现我。”

郭洪亮，也是转角爱公寓和王旋一起住在八楼的好兄弟。爱好是弹吉他，邪门歪道是改编歌词。

没时间和老朋友叙旧，王旋的脸角抽搐了一下，起身后，笔直地对着社长大人，鞠了一躬90度的道歉躬：

“非、非常对不起！社长先生！我不该跑步，撞到了你非常对不起！”

嘴上的臃肿，和胳膊上血淋淋的伤口，眼角的眼泪，再加上真诚的歉意表情，让这名道歉的年轻人显得十分的可怜。

不过，社长的鼻子被撞出了血，眼镜都被撞烂了，要原谅年轻人可能很难。

在三名专务董事长的搀扶下，社长将鼻子里两团血纸巾甩开，嫌问：“你哪个部门的？”

“……”王旋再次抬起脸，沮丧地哽咽在喉，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只安慰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浪人唉声叹息，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算了，我也不求职了，本来这个厂有两个兄弟，只剩下一个兄弟，也没心情干了。”

抱着吉他，浪人再次看了王旋侧脸一眼，问：“你还不走？”

“三、三栋，村田系长的部门。名字是王旋……”王旋始终保持着鞠躬90度的姿势，不敢抬起头，声若蚊蝇。

“哦，三栋，王旋。记住了你了，明天过来拿工资，你被开除了。”董事长说完，扶着社长，谄媚的说：“社长先生，我们走。请小心……”

在三名董事长和社长走远后，好长一段时间，王旋都保持着鞠躬90度的姿势不动，面如死灰。

浪人兄弟走过来，抬起王旋的脑袋，说道：“走了。”

王旋的脑袋被抬起，又很快的垂落下去，像没吃饱饭没力气的人似的，弯腰弯的很低，双眼无神对着空气躬腰。

拖地阿姨觉得怪可怜的，在浪人对视上她的视线后，她就摇头离开了。

浪人再次推了王旋一把：“走了，能不能别这么低沉？谁让你犯傻跑那么快？傻里傻气的，不活该吗？”

王旋的头颅低的更加严重了。

浪人急忙改口，拍拍王旋的后背，安慰笑说：“别慌，也没那么严重，你有我惨？找了一年找不到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