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充蓦然听了这话不禁心生疑惑,寻思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铁栅后的人依旧扒拉着身上的毛发,对林二狼的话充耳不闻林二狼见状脸色落寞了几分,缓缓坐于地上,颓然道:“是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大哥还不知晓呢,也怪兄弟们自顾不暇了,都有许久没来跟你说话了。”
地窖内又静了几息,随后林二狼便似是习以为常般自顾自说道:“半月前有一伙人闯上山来,说是要找大哥你,兄弟们见这伙人来着不善,还道是大哥你当年惹下的对头,自然不愿好生相待,相谈了没几句,大家伙便都交起了手来,只是他们着实厉害,兄弟们敌不过,三两下就被人家给放倒了,当真丢极了脸面,对了,大哥你可知道我在他们那伙人里头看见了谁?”
说到后头林二狼的声音陡然放响,瞪眼望向铁栅后的赵大虎,那赵大虎却似被猛地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往后缩去,嘴里呢喃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林二狼怔了怔,才无奈叹道:“是了,大哥你不擅用剑,自然不感兴趣,那伙人里头有一老者正是当年叱咤江湖的青衣剑仙方台正,兄弟刚认出他时可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赵大虎仍在呢喃着佛经,对林二狼全不理睬,只见林二狼脸色忽地狰狞起来,伸手点向邹充颈脖的哑门穴,将其拉至身前呵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来霸我崖山,方台正堂堂归真境的大剑仙,为什么要听命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子!他们到底想要图谋什么!”
邹充被他瞪的发憷,又觉喉间一阵麻痒,便忍不住轻咳一声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已能开口说话了。
林二狼瞪了邹充许久,才将其放下,叹道:“是啊,你一个外来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林二狼口中的方台正和女娃子自然是指方才在大厅中端坐的儒巾老者和女扮男装的平公子,只是邹充初从海外回来,糊里糊涂的就被抓到了这里,自己尚还不明就里,人人不识,又怎能替他解答这个问题。
这时,铁栅后的赵大虎蓦然直起身来,朝着林二狼癫狂道:“徐老狗,杀了你,杀了你!”手脚挥舞不停,带起阵阵拳风,扯得身上的铁链也是叮啷作响。
邹充又是一惊,心想:“他为什么要骂他兄弟?”
林二狼却是习以为常,转而笑道:“哈哈哈,大哥还在恨徐老狗,恨不得手撕了他是不是?不过那徐方士马上就要倒大霉啦,也不知那老狗怎地惹上了这位平公子,他占了我们崖山后,便叫我们去杀了蓬莱山庄不少人,想来徐老狗现在应该是恨不得再杀上崖山来吧,只是他却不知,青衣剑仙曾说了等他来此留命这话,要不了多久,大哥你的心结就可以了。”
邹充在旁看的仔细,那林二狼说到后头的脸上竟留下了两行清泪,他不知道崖山的诸多事情,只是觉得这里到处都透着古怪,心中极为想逃离这里。
地窖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赵大虎依旧在疯癫的叫喊着,林二狼则在阖目出神,邹充便躺在地上打量着他们两人过了一会,林二狼回过神来,望了邹充一眼,起身将那铁栅打开。
赵大虎猛地扑将过来,只是他身上锁着镣铐,身子距离铁栅尚有五步距离,怎么也近不得前,嘴里仍旧叫着:“杀了你,杀了你......”
林二狼将邹充绳子解了便扔进里面,随后将栅门锁上邹充望着身前癫狂的赵大虎顿时惧怕不已,只是他身上的绳子虽然解了,但穴道尚被封住,身子依旧无力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