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习惯一直被妈妈所知,每次有这种情况下,就会提醒外公这是不可取的。
久而久之,外公也只能作罢,只好以握手的方式简单交流。
“外公哪里痒?”
“哦哦!对对,这里这里。”
外公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像一种孩子的稚嫩。
可皮肤却不再稚嫩了,粗糙的表皮如同砂纸一样,而一旦轻微触碰,就会轻易脱落。
就好像数目的年轮一样,逃脱不了苍老的命运。
“还有哪里痒?外公?”
“可以了。”
外公沉默了一段时间,又还是碎碎念了。
文子听不懂,只能在一旁勉强听下去,毕竟这是外公说的,尽管不理解,听着就好了。
说着说着,外公又抹起眼泪来,然后指着旁边的杯子。
“给外公倒点酒!”
“这……不行吧。”
“怎么不行!倒酒!”
文子下意识的看了看,还没等文子做出选择。
妈妈就端着药进来了。
“妈,外公要喝酒。”
妈妈一听,压抑不住火气骂了出来。
“喝!喝!喝!早晚喝死!”
“你不孝!我喝点酒怎么了!”
妈妈看着也没了办法,沉沉的叹了口气,指了指满满的酒缸。
“倒点给你外公。”
边说自己就先把药倒了到了小碗里,等它凉点再说。
文子则从酒缸挖点酒,可以看见酒缸基本见底了。
而外公看到有酒了,从之前的怨恨,变得笑眯眯的。
可看到文子的酒只打了那么点,皱了皱眉头。
“在挖点!”
“不成!文子够了。”
妈妈一句话把皱着眉头的外公,一下就憋恨了,可又怒不可言。
“文子来了啊!”
虚弱的声音从另一旁传来出来,可以知道是外婆在叫文子。
“诶!外婆我来看你了。”
“好好,过来让我看看。”
外婆高兴的想要坐起,但十分吃力的身体却无法支撑。
妈妈则走过去,扶起了她,可以看出脚已经干扁褶皱了。
文子看的很不是个滋味,走过去握着外婆的手。
外婆一脸欣喜,脸上却变得悲伤,就好像被限制了自由一般苦痛。
“好啊!好啊!长大了!长大了!”
妈妈拿起了一盘凉的差不多的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外婆。
这种心酸真的,没有几次能好好看见,却每天都在上演给妈妈,这真的是一种煎熬,一种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