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矛盾就会有战争。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吴娴雅和丁姣姣作息和我们不一致,本来就存在一些矛盾,加上她们两个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我们四人暗地里都对她们厌之入骨。
丁姣姣和吴娴雅是校文艺队的队员,每天都需要早起练舞。两个人起床时,全然不顾我们的感受,洗脸刷牙就跟敲锣打鼓一样。尤其是上洗手间,门摔得咚咚响,这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睡眠。我们曾多次提醒她们起床的时候声音小一点,不要影响到我们休息,但她们都将我们的提醒置之不理。尤其是到了晚上熄灯时,我们四个人都准备睡觉了,两个人还坐着嗑起瓜子聊天,还把瓜子皮洒得满地都是。
那天,林青云正穿袜子,准备去教室上晚修。正拿着梳子梳头的吴娴雅突然轻蔑地笑起来。
“林青云,你那袜子都张嘴了,你也不给它合上。”她捂嘴笑起来。
我一回头,见林青云脚上穿的袜子破了几个小口,露出来她的小脚趾头。林青云窘得脸色涨红,低着头,赶紧把鞋穿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天两头一换?我们都是节省惯的人,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忍不住白了吴娴雅一眼。
吴娴雅仰着头,一边梳头一边笑道:“穷叫节省?”她很夸张地笑了起来。
听着她的笑声,我不禁怒火中烧。“你这种人,真是…”我气愤地骂道。
吴娴雅便打断了我:“真是什么?”她傲慢地看了我一眼,不屑地笑了。
“真是三无产品,无知,无德,无品。”
“大家别吵了,袜子破了我再买一双就是了。”林青云背着书包就走出了宿舍,看着她眼里闪着的泪花,我好心疼。
“咸鸭子,你告诉你啊,你下次再敢嘲笑青云,你试试?”我气愤地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脸骂道。
“你骂谁呢?你个潘金莲,恶妇!”吴娴雅拿着梳子指着我,“你以为你是谁?我会怕了你?我告诉你,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不着!”她瞪着我,推开我走到丁姣姣前面,笑道:“恶妇也要狐假虎威打抱不平,哼。”她这一哼,脸上细长的眉毛往上翘了翘,显得格外滑稽。
“你骂谁呢?”我气得将短袖子往肩膀上撸,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巴掌。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都少说两句吧。”伍紫祺刚从洗手间出来,赶紧上前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