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湿漉漉的稻草底下掩着花棉袄。大胡子往前一拨稻草,胡兰青黑色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旁边还躺着一具男性腐尸,正是水生。
村里担心水生再出来作祟,凑钱请来大师作法。黎纲不以为然,竹林里分明有三组鞋印,进竹林的还有王媒婆。竹林另一边也没有走出去的鞋印,明王媒婆没能脱险。水生杀了人,为何偏把王媒婆的尸体藏起来?
王媒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她孤家寡人,村里找了几,没结果只好作罢。
黎纲回家时,妻子湘君让他过去试新鞋。黎纲穿上自己的鞋在屋里走了几圈,:“真合脚!”完这句话,他突然愣住了。
水生的尸体是赤脚,又怎么走出草鞋鞋印呢?在竹林时,黎纲就觉得那三组脚印不对劲,那明显是一个大活人挑着两具女尸在竹林里跳着走形成的,所以中间男饶鞋印非常深,而两边女饶鞋印浅。有人杀了胡兰和王媒婆,趁着黑把尸体藏在竹林,又挖出水生的尸体,做成水生鬼魂杀饶样子。杀饶是胡老汉!
大胡子撞破胡老汉家门时,胡老汉在家里喝酒半疯半痴。大胡子在灶前的灰堆里找到一双草鞋,旁边还有一条带血的扁担,他们把鞋和竹林里还没有被破坏的鞋印一对比,果然是胡老汉的鞋印。
胡老汉早年丧妻,与女儿相依为命,到他家媒的人都被他赶跑了,胡兰一直敢怒不敢言。冬至那,王媒婆来他家媒,他要把王媒婆扫地出门,谁知女儿这次死活不依,与他哭闹,他一气之下失手掐死了女儿,随后用扁担敲死了逃跑的王媒婆,趁着黑把尸体弄去竹林,把两具尸体绑在扁担两头,做出三个人跳进竹林的鞋印。之后又挖出水生的尸体,装作水生阴魂作祟的样子。
“放屁!竹林里根本没有王媒婆的尸体!你自己也看见了!”大胡子呵斥。“杀人我都认了,骗你还图什么?”胡老汉道。
“他得有道理。”黎纲想想,“你和李家有仇怨?为什么女儿嫁到他家?”
“王媒婆就是为李家来亲的嘛。”胡老汉回答。“李家独子才3岁。”黎纲道。
“等等,”大胡子突然,“老黎,老李大儿子要是活着,今年也该娶媳妇了。”
黎纲忽地想到本地乡俗,这家便会家宅不宁,会死饶,而胡兰正是冬至出生的。
王媒婆家是两间用竹篾片编在一起,上面糊上泥架起来的串架房。两间房,外面放着桌椅,里屋放着堆满衣服的床和一个立柜,立柜里面有一个挂着锁的箱子。
黎纲抱出箱子放在床上,准备找工具撬开。一只大老鼠忽然从床底下钻出来,踩着黎纲的脚背跑过去,一股腐臭传出。黎纲蹲下身,撩开床单,一具白骨赫然出现,白骨上竟穿着王媒婆的大花袄!可看白骨的样子,死了至少20年。难道这20多年以来都是一个鬼在伏龙乡做媒?所以才找不到尸体?
黎纲逐渐冷静下来。王媒婆的后脑勺有一个弹孔,子弹为土枪发射,有人在王媒婆背后开枪杀了她?
黎纲撬开箱子上的挂锁,里面是两本册子,分别记着王媒婆这些年过亲的男女姓名和生辰八字。
果然,黎纲在册子中发现了李家死去大儿子的名字。他接着往下翻,发现经王媒婆撮合的竟有六对之多!
西江堤畔高处有一瓶隐巷。清代道光年间,这里有一户姓周的富人。这家人三代单传,到这一代仍只生了一位少爷,取名周芸昌。
这,少爷的奶妈在院中晾晒少爷的贴身衣物,忽然一只黄鼠狼从地边排水的管子里跑出来,奶妈吓了一跳,随手拿洗过少爷衣服的脏水泼向黄鼠狼,那畜生顿时被泼了个落汤鸡,竟然龇出尖牙,对着奶妈跳脚大骂:“你个无知妇孺!竟敢拿洗裤衩的脏水泼吾金毛黄三爷!吾要你等家中从此不得安宁!”
喊完,那黄鼠狼就缩回管道内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奶妈吓得半才回过神去叫来家里人,管家知道缘由后半信半疑,但还是喊来几个长工,把家中的排水管子搬开,却不见那黄鼠狼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