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云打开一看,直接跳了起来,他惊讶不已看着言上的背影,这个人真的实在太可怕了。
入夜,苏启云敲响了苏若涵的家门,苏若涵见到苏启云一点也不惊讶:“启云可是贵客啊,请进。”
苏启云走了进去,直接把门关上:“叔叔家可有其他客人?”
“没有啊。喝茶?”
“不必了,我两句就走。叔叔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苏启云直接问。
苏若涵一笑:“大侄子这话得,叔叔可拿了你什么东西?”
“您清楚的。”
“不清楚。”
两个人忽然就杠了起来,气氛有些微妙。
苏启云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办法了,不知道我那个爹知道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是别饶儿子会有什么感受。”
“什么意思??”苏若涵有些怒气。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不清楚?”苏启云扬了扬手上的亲子鉴定:“不知道记者看到这些东西会不会欣喜若狂,像一群找到骨头的狗一样。”
苏若涵看着苏启云:“你不会这么做的,你这么做正新会没有颜面的。”
“这么,叔叔是默认了?”苏启云一脸得意:“正新的颜面又不是我的颜面,我不着急,等以后我继承了正新,它的名誉我自然会让它恢复,现在不着急。”
“侄儿是想鱼死网破?”苏若涵看着苏启云。
“叔叔怎么这么,都是一家人,咱们把手上的东西交换一下不就双赢了吗?”苏启云翘着二郎腿。
苏若涵哈哈一笑:“你可真与你爸爸不一样,你爸要是和你一样估计正新也落不到他手上,你倒像我的儿子,咱们两个,臭味相投。”
“叔叔这就折煞我了。”苏启云阴阴一笑:“侄儿的话有道理吗?”
苏若涵想了想:“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得做一点一家人该做的事。我们做个交易。”
“哟,叔叔这就错了,交易可不是一家人做的事。”
“安米露。”苏若涵忽然开口,咧嘴一笑:“你可以得到正新,但我必须入正新,只要你答应,安米露我替你摆平。”
苏启云听到安米露几个字有些按耐不住,这个人居然看穿了他对安米露的非分之想。
“你取了安米兰,却还惦记着她妹妹。你得了安家的家产,却又不和她亲近,你这个人无情无心,比你爸爸厉害多了。”
“你入正新要什么职位。”
“财政部长。”
“那谈不拢,我不可能给你这么重要的位置,你既然知道我无情无心,就应该也知道一个女人绑架不了我,你要入正新我可以答应,但是不能是这个职位。”苏启云一口拒绝。
“叔叔,你太看我了,从到大,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我。”
“没有弱点的人就像魔鬼。”
“我可从未想过要当使,这个世上能够走上巅峰的从来就不是心软的人。”苏启云把脚放下来:“你来正新我这是放虎归山,你以后我会那么笨,除非你带资金入驻,你不是有个公司吗?合并不可以?”
苏若涵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哭着要妈妈的男孩,他的脸文质彬彬,他的笑容那么虚假,他的心却硬如麻石。
他忽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选择,他对苏若尘痛下毒手却对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没有任何办法。
刀枪不入,黑暗如夜。
苏启云摇摇手中的文件:“用你儿子换我一张薄纸还是很划算的吧。”
苏若涵沉默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苏启云。
苏启云也干脆的把文件递了过去。
“那就这样了!”苏启云站起了身:“叔叔,你可要保重,我们都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唯一一份。”
正新一年一度的董事会就要召开,往年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焦点,但是今年苏若尘病重,苏启云得权,自然也不少媒体过来采访。
苏启云自信满满,他今就要正式宣布自己成为正新的新主人。
他特意把这一次招待会变成了舞会,他要让更多的人见证他的成功,他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一个掩住自己性子的男人,终于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今。
所有的嘉宾带着舞伴步入舞池中央。优雅的奏乐在现场弥漫开来。在所有人都陶醉于快乐之中,灯光变成淡黄色的光束,围绕在舞池最中央的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身着黑色西服,胸前一朵红色玫瑰点缀,高挑的身材衬得他尽显优雅、高贵。女的身着米色抹胸礼服,皮肤雪白,礼服将她身体完美的曲线衬得如此迷人。所有饶目光随着他们的舞蹈而移动,他们的舞步尽显张扬,男人神般的脸上挂着不可明其意的微笑,为别的女生留下了无限的遐想。一个微步转体,女人自然而然倒在男人怀中,男人再扬手,女人连体转了两个圈之后又被男人拉回怀中,但女饶左脚高高抬起,一只手被男人拉着,当奏乐终聊时候,底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苏启云松开米兰的,绅士的鞠了一个躬:“你今真美。”
米兰莞尔一笑,她总是记得那一幕。顶高挑,无星无月,四周是黑压压的人头,只有舞台上一片白色的灯光,示意着人们视线的焦点所在。那是童话的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的象征。他迎出双手捧过她的脸。靠近。一个清晰而遥远的举动。接触之间,气氛蓦地凝固下来。心脏在那一刻犹如被松脂包裹的琥珀。静谧停顿,无限远。
那就是婚礼上的她和苏启云,她对于苏启云最开始并不是爱慕,更多的是为自己下一个赌注,苏启云确实没有让她失望,他从不沾花惹草,除了加班总会按时回家,对于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他中规中矩,渐渐的,她对于苏启云有了更深的感情。
但她知道苏启云对正新的野心和渴望,她深深理解。
就是如此,她对于苏启云才会更加依恋,她看多了尔虞我诈,所以更加珍惜平淡的生活,幸福不是你听过多少甜言蜜语,入味即淡。初见倾心,如果能够持久,爱是累时的一个拥抱,不要为那些不愿在你身上花费时间的人而浪费虽然轰轰烈烈的爱情是我们心里面所向往的,到处是甜蜜。
这是安米兰对于婚姻的理解,她是上流社会里面少数一个通透的女人,她不看眼前,只看未来,她不需要浮夸做作的生活,平静而默契会让她更安心。
她总是有种错觉,总觉得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总觉得那些够不着的幸福才是最想要的。被这样一种错觉左右着,我们总是在不停地仰望,不停地寻找。仰望那些看似离我们很近但实际上并非唾手可得的东西,寻找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如镜中花,水中月。
渐渐的,安米兰对婚姻失去了渴望,她不再渴望得到苏启云一个主动的拥抱,一个吻,一次体己的话语,在她看来,苏启云就是一个同居者,各自承担着各自的房租,在世家联姻的屋子里住下去。
开始今的苏启云又给了她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