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江琊心里还是很难受,但她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再像上次那么狼狈了,于是,她尽力表现的大方,得体,对华东君道:
“师傅,上次,我失礼了,对不起。”
华东君闻言,垂着眸子应了一声:“嗯,无事。”
江琊又问:“婆婆她,还好吗?”
华东君道:“还好。”
江琊:“师傅,上次没顾得上问,之前我离开之后,云阁主为难你了吗?”
华东君道:“没有。”
江琊:“哪这段时间,有其他人为难你吗?”
华东君:“没有。”
江琊又接连问了好几个类似的问题,不是无关紧要,但也不痛不痒,而且江琊问,他便答,江琊不问,他似乎便会一直沉默下去。
这样的沟通方式让人很难沉住气,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半晌,江琊又道:
“师傅,虽然剑顶阁将我除名了,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是我师傅,是我心里很喜很在意的人,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和嫌隙,而且你知道的,我跟毕城暂居南疆也是无奈之举,但他说过一定会帮我想我办法的,我以后自己也会好好练功,将来习得本事可以自保。”
只见听了这话,华东君才抬眸看了看她,道:“毕城必然会事事为你安排好妥当,你大可不必那么辛苦。”
江琊却道:“不,我一定要好好练功,说起来,今日这般境地,若是我能有师傅或者毕城一般的本事,便不用事事仰仗别人庇护,身不由己。”
华东君摇摇头,道:“既入了江湖本就意味着身不由己,就算我或者毕城,也并非可以随心所欲,任性而为。”
这一点,江琊无从反驳。
可江琊却不知道,除了好好练功强大自己,她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华东君道:“你去了南疆之后,只需照料好自己,其余的事,不必过多操心。”
江琊道:“师傅呢,你此后会做些什么?”,会为了能让我回来做些什么吗?
后半句,江琊没敢问出口,上一次江清已经替她问过了,也不用再问第二次了,他的沉默和迟疑已经给了答案,她一点也不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果然,华东君说了句:“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更不知自己该不该把她带回来。
江琊咬了咬牙,又道:“那我还能再给你写信吗?你会给我回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