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我...”
邰觉夏的左臂根本抬不起来,但是右臂还是可以勉强行动的,他抬起了自己的右臂轻轻将手放在了夏岸汀的手背上:
“拜托,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受伤而已,并不会死的,你这幅好像参加追悼会的表情,还掉下眼泪来了,倒是让我的心慌得很。”
夏岸汀侧脸伸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哽咽的嘴硬起来:
“我没有哭,你别瞎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仍旧没有搜救队赶到这里进行营救工作。
仰坐在混凝土碎石块上的邰觉夏,看着天色已经变黑了,周边异常寂静,嘴唇略显有些干涩的他开始忍不住对搜救队的效率吐槽起来:
“都多久了,爬也应该爬到这里了。”
夏岸汀解释说:
“这里是他们重点搜救的第一处,刚开始搜救队人员有限,而我们又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才遇的难,所以他们不会回来的这么快,毕竟受灾的范围那么大。”
一听夏岸汀说的头头是道,邰觉夏感到很好奇:
“你怎么知道的?”
夏岸汀不经思考的回答说:
“因为我们在当地武警护送出来的时候,刚巧在这里遇到了他们赶到。”
这下子邰觉夏终于明白了,夏岸汀本来是已经脱险了的,这让他感到格外不理解和愤怒: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面对邰觉夏的厉声斥责,已经泪眼婆娑的夏岸汀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这个问题也让邰觉夏陷入了卡壳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夏岸汀这个问题。
而此刻的夏岸汀终于愿意直接面对自己的真心,不想再回避自己对邰觉夏的感情的她,缓缓伸出右手握住了邰觉夏满是鲜血的左手,流着泪笑道:
“看来我们都病的不清...”
邰觉夏能够感觉得到,她透过掌心给自己传达过来的温暖,驱散了他因为失血过多而生出的寒意,但他更清楚现在还不是自己和夏岸汀谈论感情的时候,毕竟他还有一个人需要做交代。
可能是被困的时间久了,邰觉夏和夏岸汀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
幸运的是,夏岸汀在临走之前带了一人份的面包和矿泉水,她刚想拿出面包和水来给邰觉夏补充体力的时候,那个被石块压住的男子却已经是奄奄一息。
在和邰觉夏进行了短暂的无声眼神交流之后,夏岸汀掰下了一半面包走到了这个男子面前,少许的喂食他,直到他将整个面包都吃完了,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夏岸汀才放心。
再度回到邰觉夏身旁的时候,她拿着已经根本不够两个人分的面包,递到了邰觉夏的嘴前:
“你吃吧,现在的你需要补充体力。”
邰觉夏却伸出右手将面包轻轻推了回去:
“还是你吃吧,我一个大男人扛得住饥饿...”
夏岸汀却并不理会他的话:
“少在这里给我摆你的大男子主义,我在避难点已经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邰觉夏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夏岸汀蒙混过去,他还是没有伸手去接面包:
“你似乎对自己说谎的水平很有自信,不过还是骗不了我的。”
见邰觉夏死活不肯吃,夏岸汀只能给他来硬的了:
“你要再不吃的话我就只能硬塞进你嘴里了,现在的你没办法自由活动,可别想反抗。”
无奈之下,邰觉夏只能乖乖的接过面包,像个不听话又迫于家长淫威的孩子一样。
而此时夏岸汀,则露出了释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