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怡回头向钟离恒打趣道:“方才我还在想,怎不见王妃姐姐身影,这不,心心念念的人许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便寻着来了。”
钟离恒道:“让王妃进来。”
家仆应下,便将屋外候着的月歌引领到了沁庭门前。
一见苏倩怡,那日场景便历历在目。
她依旧是那么清雅绝尘,眉眼间的文静与柔情,举止间的端庄与大方,在苏倩怡面前月歌总有些自卑,甚至还有些向往,这完全是她曾一直幻想想要效仿的模样。
再回过神来看看钟离恒,才发现这两人无论衣饰还是相貌,简直就是天生绝配。
再看看自己,素藕色的衣裙,连点花色都没有。
素日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今日却万没想到突然遇上事,本是来找钟离恒商量商量就回去,却正巧撞上了客人在,她连头发都只在末端简单束着。
衣冠不整站在这里的她反倒格格不入了。
“咳...”月歌不知所措的看着钟离恒,希望他能给个指示,是走还是留啊?
他锐目一扫,忽然笑着向她伸过手来,“月儿,过来。”
但看她眼角有一丝朝向他的鄙夷,钟离恒挑了挑眉,心里很是不爽。
“哦。”月歌唯唯诺诺的绕过了苏倩怡,来到钟离恒身边。
定睛一看,他们俩都有软垫,唯独此时要落座的她却没有,钟离恒难道是要她坐在这硬邦邦的木台上?
月歌主动提议道:“我去拿个软垫来。”
钟离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魇道:“这里只容的下一方软垫。”
胡说八道,这里明明还那么宽敞,就是头猪也能塞下,“可是....”
月歌的话尚未说完,身体却因钟离恒的巧劲一拉,完全失去了平衡。
再当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屁墩儿坐在了他的腿上,小身板瞬间石化。
这也不算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了,但这一回却是万般尴尬与不自在。
假装恩爱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吧?
两个本不相爱的人,却要强行恩爱做给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看...
月歌顿时心生不安。
此时,钟离恒修长的手指已勾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游离的目光与自己汇到一处,“来找本王何事?”
忽然间脑子一片空白,自己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都给忘记了,月歌眨了眨眼睛,细想了想,“哦,那个...我院落外太吵了,没法静心作画。”
钟离恒看了看门后自己的书房,又回眸看着月歌,俯下了头来,与她挨的格外近,伴着宠溺而低沉的声音道:“你瞧本王这书房尚且安静,可供你静心作画?”
月歌愣了愣,接连摇头,对他突发的慈悲感恩戴德,“月歌心领了,王爷书房月歌不敢擅用,我..我还是回小院去吧。”
钟离恒托着月歌下巴的手指搭在了她如桃花般粉嫩的唇上,“啧,本王允你在本王书房作画,月儿不可顽皮推辞。”
月歌稍稍垂下的脑袋,又立马被他托起了下巴,只得应声道好。
苏倩怡起身道:“想必这位就是王妃姐姐了吧。”
月歌呵呵一笑,假意从未见过,点头应着:“啊,是呢!敢问这位姑娘是...”
“倩怡失礼了,都没正式向王妃姐姐介绍自己。”苏倩怡矮身福了福,又道:“我乃是户部尚书苏诚的女儿,苏倩怡。今日应该是与王妃姐姐第二次见面,倩怡给王妃姐姐平请安。”
月歌张口结舌,快速搜索着对苏倩怡的记忆,“哦,第..第二次...吗?”
“对啊,第一次还是在恒哥哥与王妃姐姐赴宫宴的时候,席上人数众多,姐姐不能一一记得也实属正常。”苏倩怡自然随和,好似她们真的不相识一般。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倩怡半坐下身子,懂事安抚道:“姐姐不必在意,这回倩怡已是与姐姐正式见过面了,姐姐可不能不记得了。”她将带来的另一只盒子捧在手里递去月歌面前,“给,这是恭贺王妃姐姐与恒哥哥的新婚贺礼,虽是晚了许久,但也是倩怡的一片用心,希望姐姐喜欢。”
月歌犹豫着,并未收下。
钟离恒提醒道:“倩怡妹妹的一片心意,月儿就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