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吉说他有两件法宝,另一件给了自己做束脩?
陆文奇怪地从须弥扳指中取出阿吉送给他的铜铃,悬在眼前:“这也是一件灵器?”
阿吉自豪笑道:“先生,不是阿吉妄自吹嘘,如果不是它,今天您恐怕还收不了虚空之口呢。”
他怀念地摩挲了一下铜铃,向陆文解释道,这铜铃名为“箴言”,其作用就是将言语中特殊字句的功能放大,如承诺、赞美、诅咒等。
虚空之口对陆文服软时说的“服了”,在箴言铃的加持放大下,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契约,陆文昏迷前一句“不许跑”,虚空之口便不得不遵从,只能在周遭不情不愿地保护陆文。
“那虚空之口现在在哪儿?”陆文问道。
“这儿呢。”一个闷闷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循声看去,虚空之口正委委屈屈地窝在房间一角,灰头土脸,完全不似初见时光鲜。
陆文招手道:“过来。”
只见虚空之口嘴角向下撇了撇,很是不屑的样子,然而却像被推着一般,向陆文身边挪了过来。
“老虚啊,你也别委屈。”陆文拍拍大嘴,还挺有弹性,不由心中大乐,好声好气地对虚空之口安抚着:“不管你以前跟的是谁,既然现在从了我,咱们就别互相嫌弃了吧,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一时的过节算不得什么。”
虚空之口听了陆文对它的称呼,心里很是受用,顺坡下驴道:“大兄弟你言重了,就听你的。”
陆文点头,刚要说话,却见阿吉冲他微微摇头,便停住暂不表态。
阿吉将箴言铃从陆文手里拿过,对大嘴严厉道:“虚空之口,你对我先生可是心服口服?”
虚空之口上下浮动的节奏几不可见地乱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自然……自然是真的。”
“很好。”阿吉晃晃箴言铃:“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便立下心魔大誓吧,从此大家便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虚空之口咋舌道:“老弟你这也太狠了吧?这心魔大誓可是一辈子的约束。”
“既然心服口服,当然应该是一辈子的事,你之前偷奸耍滑可不对。”阿吉认真道:“何况,这也是双方面的,你对我家先生服从,我家先生自然也不会伤害你。”
虚空之口讷讷,它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不地道,嘴上说着和解,心里还惦记着找机会逃跑再回来报复,没想到这个叫阿吉的孩子看着不谙世事,做事却颇有老江湖气,不像他先生那么单纯好骗。
“也罢!看这位陆大人被关在联璧珠中时的表现,也许真的能改天换地也未可知。”
虚空之口下定决心,开口宣念心魔誓言:
“我良隆在此发下心魔大誓,终此一生服从陆文陆左判,不敢起丝毫叛心恶意;但有问起,所知者不敢隐瞒一字一句,违者人神共弃,永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