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个解释很不充分,就算是真取姐姐的遗物,有必要整夜留宿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吗?
梅愔更无法说明,不安地抿着嘴,很纠结。
看她总也不能敞亮地说清楚,罗飞极度失望。
一个女人在未婚男士家里留宿意味着什么,罗飞再明白不过了,从而感到很痛苦。
他靠着墙,抱着头,无所适从,想不到她竟然深陷那个男人的引诱,太出乎意料了,一时真无法接受,只希望全都是假的,是幻觉,希望梅愔还是从前的梅愔。
而梅愔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也很担心,不知怎么安抚。
她看到的罗飞向来都是英勇威猛,阳光明媚的,可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于是就很害怕,心慌得不知说什么。
“你不要这样。我是不该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她越急就越说不出,有些话也的确难开口。
罗飞坚挺着快要爆炸的身躯,努力看向她,幽幽道:“你为什么不爱惜你自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梅愔愣住了:“我不爱惜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呢?”
罗飞痛苦地闭上眼:“难道还要我说得再直白点吗?”
梅愔琢磨着,恍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进而着急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他,那个……”
她忙摆手:“没有。你误会了。我是留宿在他家,但我们没做过什么啊!”
罗飞苦苦地冷笑:“没有?你这样一个姑娘去他家,在那么私密的地方,他什么都没对你做过,可信吗?”
“我,我真没和他那什么……我是清白的!”
梅愔太难为情,不好直白地为自己解释,真是哑巴吃黄连。
罗飞更无法忍受她一意孤行,还说谎,则没法面对她,气得喘粗气,只想离开办公室。
梅愔见他要走,而自己还没解释清楚,就很着急。
可是她拦不住他,即使拦下他也没办法说清楚,而更纠结。
犹豫之时,罗飞急匆匆离开,像逃离瘟疫一样躲避梅愔,让她更苦恼。
她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在秋风棠家里呆了一宿,更没料到他知道后能气成这样,而感到后悔。
她真怕就此失去这个朋友,则躲在办公室里哭泣。
她只想挽回罗飞,也无心工作,就等着找机会跟他谈谈。
可是当梅愔想好了怎么对罗飞说时,却见他不在公司里,问谁都说不知道他去哪了,把她急坏了。
她怕他冲动地开车出去,会出意外,则坐立不安,一口气跑到地下停车场来证实他是否开车走了。
她到他经常停的车位上去找,一眼就瞧见了他的车,立马就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开车。
可是他人去哪里了?
她不知,此时,罗飞正和秋风棠在附近的一间私人健身房里。
其实罗飞从办公室冲出去后,很生气,想开车到外边兜风,谁知途中却遇见刚刚回公司的秋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