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珠儿看到宁楚格身后的侍女捧着那樽雪女像颇为惊讶,玩笑道:“妹妹为何给我送这么一份大礼?”宁楚格斟酌开口道:“这是海牧送给我的。”赛珠儿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海牧曾经对宁楚格的情愫她略闻一二,难不成宁楚格是携过往来挑衅她?
宁楚格又道:“海牧身边有个极美的侍女,你知晓吗?”赛珠儿的确隐约记得海牧的贴身侍女好几次来接他,不过她到底刚刚和海牧订了亲,女儿家的害羞让她也没敢多看。
“这樽雪女像是那个贴身侍女送到我的帐子里的,”宁楚格示意侍女把玉像放下,对赛珠儿道:“这玉像被人下了药。”赛珠儿瞪大眼睛,宁楚格话说的很清楚了,那贴身侍女欲下药害宁楚格。
她欲害宁楚格的时候正是海牧在隐约向宁楚格示好的时候,这目的就很明显了。都是从小长在金帐子里的人,这一类手段没少见过。赛珠儿也许会忍受一个魅惑主君的女人,但不会忍受欲毒杀主母的人。
宁楚格点到为止,把雪女像丢给赛珠儿自己解决。之后听到海牧世子的侍女消失的消息,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海牧和赛珠儿的婚事只是暂时定下来了,泰尔部的平民们,联系到之前古扬在达木尔盛会上为妹提亲的事情,都赞道佳偶天成,姻缘是拦也拦不住的。
海牧为了迎娶赛珠儿做准备,同时也是因为学塾停了。就辞别了大君,回去了青海部,他平白失了个爱妾,却得了一桩好姻缘,不算亏。
等了两天,小丫头欢心也把自己的证据呈上来了。欢心是悄悄说服了宁楚格陪她演一场戏。日子这么无聊,宁楚格遇上这等趣事儿何乐不为。
于是下午时分就让苏末儿去搜了一趟小丫头的屋子,这一次,又在一个小丫头的被褥底下发现了一只玉镯子。
苏末儿气的浑身发抖,这玉镯子不比那些细银首饰,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敢偷,可见底下小侍女们的风气有多差了。
那床被褥是和欢心,沫沫一块儿进来的丫头,名唤默斯的。那丫头看到自己床褥底下冒出来的玉镯子,不敢置信地咬唇看向旁边的沫沫。
宁楚格懒懒地倚在炕上的,看着底下一群脸色不一的侍女,个个心怀鬼胎。苏末儿把玉镯丢到默斯眼前道:“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默斯道:“不是奴婢干的,奴婢也没法子能拿到钥匙啊!苏末儿姐姐明鉴!”
的确,这玉镯也和之前的首饰一样,盒子的钥匙都放在苏末儿的屋子里。一想到这个,苏末儿脸色更黑了,看来是有人潜入她的房间偷到了钥匙,这群丫头真是胆大包天!
苏末儿沉着脸道:“就算不是你偷的,你也是同伙。否则怎么偏偏就放你被褥下了,若不供出其他人,就先把你打十个板子,再赶出去。”
眼看旁边苏末儿已经叫来门口的守卫了,默斯慌道:“不是奴婢干的!奴婢知道是谁干的!”
苏末儿挥挥手让侍卫退出去了,眯着眼睛道:“说出主谋,就不论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