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木英看宁楚格神色不太对,“你这身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宁楚格结结巴巴问。
木英看了看飘逸的裙摆,小小地转了一圈,含笑道:“这是我阿妈之前给我做的,穿的次数并不多。”
外面的人已经在催了,宁楚格果断道:“你来这也没带自己的侍女,就先使我的吧。欢心!”
欢心应声出来,宁楚格对她眨眨眼道:“你这段时间就先去伺候木英小姐,必得上心!”欢心机灵得很,立刻就领会了宁楚格的意思,乘木英还没拒绝,就飞速站到木英身后,一副贴身侍女的乖样儿。
木英于是带着一群人移到了贞贞额外准备的帐子里,这两天,宁楚格只见日日都有人往里面送水送饭,却不见木英出来。
宁楚格等的心焦,这一日和舒欢正玩着,忽见一个眼熟的小丫头进来给她倒茶。
宁楚格原本没在意,那丫头倒茶的时候却一下子把茶碗碰倒,瓷制的茶碗撞在木桌上一声哐当。宁楚格吓了一跳,正欲训斥那丫头,却见那人对她眨眨眼睛。宁楚格换了个语气道:“下次做事稳妥点,别毛手毛脚的,罢了,你先下去吧。”
等舒欢走了之后,宁楚格看着面前乔装成杂役丫头的欢心,皱眉道:“你怎么这样子出来了?”
欢心道:“他们不让我出去,我是偷偷买通送饭的杂役丫头,才溜了出来。大阏氏的人把木英小姐的帐子看的可牢了。”
宁楚格疑惑道:“贞贞叫她搬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欢心道:“奴也不知道,奴这几日伺候在木英小姐旁边。只见道木英小姐在帐子里练练箭,看看书,其余倒也没做什么。只是晚间会有一个穿绸子的老婆子过来,她一过来就和木英小姐单独呆在一起,把我们都赶出去了。奴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欢心顿了顿,面色有些怪异,“另外,木英小姐这段时间常常在帐子里比比划划的,也不想是武艺,倒像是......东宛那边的礼仪。我从前学的时候也是没事就在乱比划。”
欢心从前在东宛家境富裕,这些话应该是没错了。宁楚格问她:“你说木英平时会看书,那你可看到是什么书,书上又是什么文字?”这一点很奇怪,从前林清的课上,木英都在打瞌睡,书本是从来也不会主动碰的。
欢心飞快说道:“奴离得远,没看到是什么书。不过书上的文字看起来倒也像是东陆的文字。”宁楚格点点头,欢心神态有些着急,宁楚格却一言不发地想了许久,塞给欢心一个小药包,只留下一句话,“若是看到有东宛的商人进出帐子,立刻来告诉我,不论如何。”
欢心急匆匆地在被人发现不对劲之前赶回去了,宁楚格倚在柱子边,闭着眼,嘴里轻声念叨着苏末儿的名字。
另一边的欢心回到木英在的帐子里,神色如常地帮木英宽衣。木英原本就不爱繁琐的礼节,更是看到书本就厌恶。这几天日日有人来给她讲这些,她实在是身心俱疲。
欢心一如既往在木英的帐子里伺候着,连着半个月帐子里每日都是一样的日子,欢心都怀疑宁楚格说的东宛商人是想象出来的。
又过了一个月,木英这段时间时不时还会弹弹古筝。欢心现在笃定木英小姐是在学礼仪了,她小时候被古筝和礼仪折磨的样子全部又在木英身上演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