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翔宫里,那太医脸上冒着汗,身上还有些地方满是血迹,这会儿手里正拿着针,对着那床榻上被足足五六日按住的成符施针。
“皇上,您看,就是这样,成公公一大早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小太监都被吓哭了,那不远处的地上还有好些未干的血迹。
年无妄的太监眉头一皱赶紧道:“这,这不会是魔怔了吧!”
“哪里来的魔怔!这是发病了!”
那太医手里的针有些抖,好几次都插不上针。
年无妄赶紧道:“薛子欣,到底是怎么了?”
正说罢,那门外传来了哼哧哼哧的声音:“臣,臣宋大仁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大仁一身紫色的官府,已有四十的人看上去像是五十岁一样,他喘着粗气,便跪倒在地,想来来的时候匆忙无比。
“哎哟,宋大仁快别些送礼了赶紧去看一看成公公怎么了。”四公公赶紧挥着手道。
宋大仁这才快步上前,当看见那满地的血和成符那张已经虚弱不堪的面容时,脸上满是惊讶:“这这怎么会这样?”
成符虽然面色虚弱,可是那身子下的力气可不小,愣是将那床榻上的几人给甩了起来。
薛子欣正下针,哪想着成符忽然一甩手,直接将他给甩了出去,那针就这样猛地扎向了宋大仁,宋大仁闪躲不及愣是被扎了个正着。
“哎呦!薛太医,你这是做什么!”
宋大仁一看这针扎错了赶紧回手:“对不住了,薛太医,这,这,成公公忽然起来,下官也是无意啊!”
两人正说着,那床榻上的成公公直接跳了起来,冲着几人便去冲过去。
“护驾,护驾!”四公公护在年无妄的面前,高声大叫。
离白赶到的时候,成符已经是发狂的状态了。
他闷声了一声直接朝着成符飞奔而去,然后一把拧过了他的双手背在身后,顺着那路便让人拉了回去,可是哪想成符的力气竟然无比的大,离白用了全部的力气竟然愣生生的被成符拽着走了好几步。
“皇上,成公公的力气太大了,您快些退出去,属下来对付。”
离白见架势不好,赶紧叫道。
薛子欣也退步:“皇上,您先退后,老臣倒要看看,扎一针他的睡穴他还能动!”
宋大仁手里也拿了针,两人一前一后咬牙切齿:“离白大人,您给压好了!”
说着二人一手一针,就闷头往前跑,成符那双眼猩红,见着针来了,低头叫了一声,竟然直直将薛子欣和宋大仁踢了出去,就连离白都被愣生生给摔了个过肩摔!
“来人!”离白赶紧爬起来对着外面便叫道。
那些御前侍卫一进门便见成符整个人像个疯子一样,猩红着双目对着所有人龇牙咧嘴。
“还不快抓起来!”
四公公护着年无妄退后。
所谓说的是人多好办事,这些御前侍卫力气都不小,对着成符也是不敢动手动脚动刀,只能几人一起上,愣生生将他给困住了。
“薛大人,宋大人!快下针!”
这两个老头子也是被折腾的惨死,这来还没有一会儿,莫名其妙被自己人扎了针也就算了,被吓了一早上竟然还被愣生生踢了两下,可不是叫着心中委屈。
现在成符被压住了,得了空,二人狠狠的扎下两针,慢慢的成符才不动了。
两个老头子都是舒了一口气。
“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哟,差点散架了。”
离白起身,让人将成符搀扶上了床榻,这才朝着年无妄行礼:“皇上。“
年无妄脸色惨白:“薛子欣,宋大仁,成符到底怎么了?”
薛子欣是第一时间接触到成符的,听到年无妄这么问赶紧跪倒:“启禀皇上,成符大人这个病状很奇怪,像是隐疾发病了,可是又查不来什么病,只知道,这病若是发作了异常骇人。力大无穷,六亲不认,可能还会伴有咬人的状况。皇上,如今成公公已经没有了意识,还请皇上将成公公送到地牢里用铁链锁着,否则下一次再醒只怕是更难对付。”
“你是说让朕将侍奉了朕三十年的贴身大太监送到地牢里,用铁链锁着?”
年无妄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子欣,眼睛里面写满了寒意。
薛子欣身子一动,整个人说话都带了颤抖:“皇,皇上,如今成公公发病不问时间,若是任由着放任,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请皇上为了诸多宫人考虑,下官,下官一定尽快将此病的病理和治疗方法找出来,还请皇上三思。”
宋大仁也赶紧道:“皇上,这已经不是第一例了。”
“你什么意思?”
宋大仁额头上冒着细汗,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回皇上,前两日尉迟大人的夫人也是这样的症状,如同疯犬病发了一样,可是尉迟夫人的症状不算是特别厉害,虽然废了一些功夫但是也算是基本控制了,后来尉迟大人怕夫人出来咬人,便将尉迟夫人锁在了院子里,本来今日打算上完早朝再去看一眼,哪想成公公又变成了这样。皇上,成公公的病症比尉迟夫人还要严重,此事当真不能小觑。”
年无妄脸上上了黑线,这件事情他本以为是有人做了手脚,可是如今,不仅是成符就连尉迟卫的夫人也这样,说明这事情并不简单。
“上朝。”
他声音冰冷,然后往那金銮殿的方向去。
离白命人将成符用铁链绑在了床榻上,又派人守着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许是因为今日有些不同,那金銮殿里早就站满了百官,这些百官脸上满是愁容,听到那处报上朝这才各自归为。
年独酌,年珏和年若水难得今日也上了朝。
年珏和年若水站在一处正说着话,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了年独酌,那百官里,有人将目光点头示意的看向了年珏和年若水这处,复又听见上朝二字便赶紧收回了目光站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年独酌站在这些人的身边,不言不语摇着手中的扇子反倒是像个局外人一样。
刘涵坐在最前面,他在朝堂之上是有座椅的。
廖轻尘和南笙站在两侧,脸上也未带任何的笑意,反而看去,多的便是颦促着眉毛。
南宫羽和安生站在刘涵的不远处附近,低着头未有任何的表情。
站好了位置,这才见那高坐上走来一人,年无妄一身的阴冷,看着下面这些各怀心思的大臣们,心中有些气郁。
“今日想来你们是有事情是要在朝堂之上比说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