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文说得没错,龚慕并不反对:“许多时候我想不明白,那些模仿杀人的混蛋,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为什么……”
你总认为是模仿杀人?
这是陈少辰的心里话,考虑到不能纠结这问题,话到嘴边却又发生改变:“无论多么愚蠢的人,只要认真去做某件事情,都会变得十分聪明。”
龚慕颜的表情很严肃,深深看了陆成文一眼:“谈谈两件案子的相同点。”
“关于现实中两件案子,主要是有两个相同点,死亡方式和作案时间。”
两名被害人的死亡方式不同,但是遇害过后有个相同点,就是命根子被凶手割掉。
从犯罪心理上来说,凶手割掉两人的命根子,无疑于是痛恨两人。
分析两人遇害的时间,可以折射出一个问题,要么凶手模仿书中的作案时间,要么凶手就是有所顾虑。
如果凶手毫无顾虑,可以选择任何时间作案,但他模仿书中的作案时间,估计还是担心被人发现。
案情分析到这个地方,似乎又有一个矛盾点。
陆成文深深相信,晾衣竿和矮冬瓜,正是狡猾的凶手,但从言行举止看来,不是胆小如鼠的家伙,应该不会担心被人发现。
“除了两个相同点以外,你还遗漏一些相同点。”
“我遗漏了什么?”陆成文皱起眉头,努力回想两件案子。
龚慕颜摇晃着脑袋,像对陆成文挺失望:“两件案子的凶杀现场,都有一模一样的鞋印。”
陆成文勉强一笑,对准鞋柜努了努嘴:“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怎么不让岳警官把物证带走?”
“如果我不相信你,现在不会坐在这里。你放在鞋柜里面的鞋子,的确是件重要的物证,等会儿我会带去局里。”
陆成文点燃一根香烟,思绪变得有点混乱:“还要问我什么问题?”
“关于两件离奇的凶杀案,最突出的相同点是什么?”
陆成文很不耐烦,随口丢下一句:“没有突出的相同点。”
不管多么冷静的人,只要牵涉到凶杀案,恐怕情绪都不平稳,疏忽大意在所难免。
毕竟只是普通人,真的不能怨他。
龚慕颜在心里嘀咕一句,没有隐瞒真实想法:“两件凶杀案中,最突出的相同点,就是两名被害人,丢失了相同的器官。”
无论陈永杰还是蔡玉明,遇害过后都被割掉命根子,可惜这个重要器官不在现场,不出意外已被凶手带走。
既然凶手痛恨两名死者,那就痛恨他们一切,之所以会带走命根子,恐怕是做后期处理,应该就是扔掉了。
陆成文抽了口香烟,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定:“两名被害人丢失了器官,正是连接两件案子的桥梁,更是侦破案件的方向。”
“好好待在家里。”龚慕颜满意的笑了笑,迅速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带上陆成文的鞋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