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形成这一最终结果的前提条件便是它们有感知外界的能力，例如脑子这种器官，方才有足够的能力对这个世界做出反应。

而现在这些动物，都是被人为剥夺了这些感知能力，浑浑噩噩，任人宰割。

“教官，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做什么的？”重裕从布伦希教官手中接过药剂，凝视着他的眼睛，沉声询问。

“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做实验，试验药剂的安全性”

布伦希教官瞧着她的模样，嗤笑一声：“怎么，感觉残忍？”

“什么实验？”重裕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做实验，如此具有探索精神，怎么不去宇宙中发扬光大啊。

这样一来，人类不定早就已经完全知晓，宇宙中蕴藏的奥秘了。

“基因紊乱修复实验”

布伦希教官一字一顿的着，意料之中的瞧见重裕脸色一变，越发的难看：“没错，就是为你调试药剂，测试其安全性”

“它们因你而生，最后因你而死，是它们的职责”

“我不需要”重裕紧握着手中的药剂，懊恼着自己的疏忽。她竟从未想过，一只药剂的成品需要多少程序方能制出，其中根本避免不了会接触到动物实验。

“这可由不得你”布伦希教官眼中尽是凉薄之意，继续走到实验台前，将一管不知名的药剂注射进其中一个生物体内，眼睁睁的看着它猛地抽搐倒地，瞬间失去了生命：“若是你如它一般，我可担不起这罪责”

不军部对其居于厚望，就连格里赫斯上将也时刻关注着她的近况，都等着他将其身体调养正常，将其体内的精神力压抑到可控制范围内，然后将其培养成军部的工具人，为军部效命，怎会有人注意这些东西的死活。

更何况这些东西一直都是实验室中的常态，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存在。

重裕心中郁结，一口将药剂灌入口中，而后走出实验室。

布伦希教官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开口补充：“此后每月来这报到一次”

重裕轻嗯了一声，沉默着走出医务大楼，才就近找了一个卫生间，将咽喉中的药剂尽数吐出。

团子亦是沉默着趴伏在她脖颈处，对于刚才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能勉强安慰自己：“现在看来，好歹他们没有感知能力，对于生死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重裕深叹一口气，看着药剂顺着水流瞬间消失不见。若是这药剂能够起到半点作用，也算不辜负，但是在双方各怀心思的博弈之下，终究只能付之东流罢了。

“还有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团子琢磨了半，直觉布伦希教官的动作中时时处处透着一种焦躁的情绪：“你是不是因为药剂总也不出什么作用，导致他以为你身体内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不可控制的程度，所以才会要求你一月一次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