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裕目送着埃维莉娜远去的背影,正要转身之时,察觉到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有所觉的瞧向校门处。
赛蒙察觉到她的停顿,回头无声的询问着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重裕当即低眉,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紧跟在其身后。
如果她没有猜错,刚刚那道目光的主人便是亚当斯。他倒是急切的很,一刻都不愿多等。
反正接下来贝利一回去,他都会知道,自然也就没什么过多的顾忌,随后在拐角处时,顺势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而此时的亚当斯正端坐在悬浮车内,拧着眉头在车窗的掩盖下远远的瞧着重裕,在接收到这一警告的瞬间,额头处顿时浮现出一阵灼热的疼痛,当即便紧咬牙关,捂着脑袋,蜷缩在后座之上。
疼痛转瞬即逝,但是残留的痛觉却在时刻提醒着他。
这也是重裕为何会如此放心亚当斯,在知晓她身份后断然不会泄露出去的根本原因。他虽然与贝利不同,身上没有附有威力巨大的神咒,但却有禁锢记忆的神锁,只要使用得到,功能一定程度上可以趋近相同。
埃维莉娜瘪着嘴,不情不愿的进入黑色悬浮车内,意外的看到了自家哥哥,惊喜之余却又浮现有一丝疑惑:“哥哥,你怎么满头大汗?是哪里不舒服吗?”
其实何止是满头大汗,连脸色都是惨白一片,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很是吓人。
埃维莉娜越想越觉得不对,伸手触摸着他的额头,感受到一片冰凉的触感后,当即吩咐司机赶紧出发,顺带呼叫着家庭医生。
贝利则坐于二人对面,眼神复杂的询问着亚当斯,在得到确定答案之后,与之心照不宣的沉默着。
待额头处的疼痛缓解了大半之后,亚当斯回望着距离越发遥远,已经凝集成为一个黑点的联邦学,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那个女人,他要定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足够的晚,训练自然是泡汤了,重裕压抑着昂扬的嘴角回到了宿舍,舒舒服服的瘫软在沙发之上,由衷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此时此刻,就是她每日最为幸福的时候。管他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崩地裂的大事,都不能打扰她享受现在的舒适。
赛蒙早已见怪不怪,依旧精神奕奕的先行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驱赶着一整的疲惫。与他的雷厉风行相比,而重裕则是往往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会脱离沙发的控制,窝在原地,打死不挪。
躺着躺着,重裕便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了贝利与亚当斯二人,揣测他们现在的状态,有没有达成共识。
感觉贝利多少还好糊弄点,可亚当斯却不一定了,商人本质,必然是无利不起早,也不知道他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