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兔之。”晨儿一说话牙齿漏风,李大胆经常嘲笑他是个没有门牙的孩子。
老板伸手将兔子灯递给亮晨,“晨儿,拿好。”
沈聆之怼了怼李大胆,附耳小声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幼稚。”李大胆白了沈聆之一眼,沈聆之才不管他,“你要哪个,姐请客。”
李大胆一脸的不相信,老板笑眯眯地说道:“这兔子灯一两,姑娘还需要什么?”
沈聆之摸了摸腰袋,“你真不要?那我付钱了。”摸了个半天也没摸出个玩意儿。
李大胆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掏出钱袋,将银子递给老板,一脸潇洒地伸出手,“晨儿,跟哥走,哥请客。“
晨儿赶紧从沈聆之手中抽出手,笑嘻嘻地抓住李大胆,朝着沈聆之露出了个十分天真的笑容,沈聆之叉腰,“好啊你们俩个,啥时候穿一条裤子了。”
“老爷子,快帮我提一下。”老板娘手里提着十来个许愿灯,看来今日卖得不错,沈聆之正要离开就看见老板手中的许愿灯异常别致,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老板,这个灯怎么卖。”
老板笑着说,“沈姑娘好眼力,这个许愿灯可是花了我们好大的功夫做出来的,你别看这灯现在是花骨朵的形状,只要把花灯放到水里,立马盛开成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意为心愿得神灵保佑,开花结果,合家欢乐。
“多少钱?“沈聆之有些心动。
“十两。“老板比划出一个手势。
沈聆之咬牙,暗下决心那这个月就少吃点,“老板,我去取个钱,给我留着啊。”
“好的姑娘。”
沈聆之一路小跑了回来,嘴里还念叨着,“这小兔崽子算账算得这么清楚,跟我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老板,十两。”
老板一脸诧异地看向沈聆之,“姑娘没收到许愿灯吗?”
这下沈聆之疑惑了,“没有啊,我不是说去去就来吗?老板,你不会卖给别人了吧?”
老板委屈说道:“姑娘离开不久就有一位公子声称是姑娘的朋友替姑娘付了许愿灯的钱,我以为他去找你了呢。”
“朋友?长什么样?”沈聆之疑惑,难道是哥哥,不该呀,他现在不是在夕主国吗?难道回来了?
老板又是一顿夸赞,“那位公子长得甚是俊俏,身姿挺拔,怕不是倾心姑娘,才给姑娘买了许愿灯。”
倾心于我?人呢?倒是把灯给我呀?沈聆之一阵腹诽,左瞧瞧右看看也不见有个熟人的影子。
“姑娘是在寻我。”
沈聆之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沈聆之转头,就在这一瞬间,街上嘈杂的声音似乎都不能传入沈聆之的耳中,手里提着许愿灯的男人不是穆以待还有谁,他整个人清瘦了许多,眉间不再充满惆怅,他的眼睛清澈地只看得到沈聆之的影子,笑着说:“姑娘许愿灯。”
沈聆之机械般地接过许愿灯,她还没缓过神来。
穆以待向后退了半步,作揖,“在下顾以待,倾心姑娘已久,愿以灯会友,不知姑娘可否给个机会。”
沈聆之笑了,回礼,“小女沈聆之,初见公子,如遇故人,纳公子灯,允公子愿。”
顾以待和沈聆之相视一笑。
岁月蹁迁,幸得佳人,余生不负,定待聆之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