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眼福呀!”
“我们的菜摆盘不好看?”
“我要看人。”
他笑了:“我站你跟前,给你看。”说着,他两手握拳,胳膊往胸前一挤,胸大肌、肱二头肌都涨起来,脸也红起来。
我连着笑起来,下了两级台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对面出菜的小窗口一位厨师伸头看了我一下。
中央一张能坐十六人的大长桌,铺着深黄色的桌布,中间一盆带白道的陶花盆插着一大捧白色的百合。
门口左边是一排大玻璃窗,靠窗摆了两张桌子,四张双人沙发,都是深绿色的,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只画了一只眼睛的油画,很特别。
我沿着左侧走到里头,坐到油画的下面。
“吃什么?”
“我本来打算去老鸿盛,吃生煎的。”我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了,顺着这个口味,我安排。”
我笑了,心想看你怎么安排,西餐厅包包子?
他转身走了,我一个人看着窗外。
至少又过了十多分钟,“H”才又出来。
“你看这外面,一个走过来的都没有,你打算撑多久?”我问。
他一弯腰,两手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看着窗外:“这个窗户下面,我会做一个绿色的帆布凉棚,到时候下面还可以再摆两张桌子。”
“到什么时候?”
其实我知道一定是到生意好起来的时候,可是我担心他等不到那时候,或者这条街就不会有那时候。
他回头看了下出菜的小窗口,又回过头看着我:“我知道,这条街都住的是有钱人。”
“我没钱。”我赶紧插一句。
他一笑,继续说:“常规讲,有钱人都不在家门口消费。”
“为什么?”
“场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