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照例喝了杯酸奶，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我住在小区中央，只能看见楼下的蜿蜒小径，偶尔，有大人陪着孩子出来。

夜幕慢慢又降临了，我耳边仿佛又响起何小勇店里低沉的音乐声。

他可能又在店里忙起来了，中午那场过后，晚上要照样忙的，他很勤奋，不贪玩儿，不怕辛苦。

我弄好一缸热水，准备再泡泡澡，顺便想想还卡在那里的工作。

David来了电话，问我为什么不给Andrey的文件签字。David的口气带着责备，我料到了。Andrey会夸大他项目的重要性，至于没有提前给我看材料可以轻描淡写地带过去。老板的重点当然是项目本身！

我说他没有拿给我看文件，我不了解内容，不能签。

David说：“那天他不是答应发材料给你的吗？”

“后来一直没发。”

“你也不要？”

我赶紧把自己从浴缸里捞出来，披上浴袍。

“这件事情你有责任！什么叫上司？上司就是督促、检查，他不给你不要，最后你再卡住他，你没有责任，只能由公司承担责任、公司承担损失！”David语气一点一点加重，吐出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扎人，我反驳不了。

David说的每一句话都没超出我的想象之外，我也没有想出对付的语言，遇见了一个不服你的下属，最终的局面就是这样，再不甘的话，只能吵架了！

“影视剧项目，Andrey不是很熟悉吗？让他独立做吧！”

“要不要这样，这是我的问题，不用你来告诉我，你要做的是服从管理。”

Andrey能不能服从管理？能不能主动向上级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