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箐凇疾步从无名酒楼门口离开,来到慕府的马车面前,灵巧的踩着马车上的木板进去。
坐在马车里的慕箐凇,虽然面目冷静,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有多生气,京城里未出阁的少女都不想把自己的姓名给一个风月浪子,情场高手。
第一降低自己身价,第二败坏自己名声。很明显这一次都知道郑元青进来,她又急匆匆的出去,任何人都会往歪了想。
她不想在那里呆下去,什么人最可怕?就是死皮赖脸,家里有钱的人最可怕。
慕箐凇想到前世她的庶妹就因为被北晋有名的浪荡公子纠缠,名声扫地,上吊自杀,偏偏那名公子逍遥法外,妻妾成群,好不自在。在外面却得了一个爱不得,也得不到的形象,被世人称为有名的有情之人。
这种人不能碰得,碰到就如牛皮膏药,不死不休。
慕箐凇想到庶妹妹死去的景象,不由脖颈发凉,哪怕她有武功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如此被动。
她又想到慕玏说她身上有封印的武功,隐隐有些奇怪这原主到底是什么?而且刚刚在无名酒楼那个少年是怎么一回事儿?看她的眼神熟悉且自然,对她的容貌没有丝毫惊艳。
倒不是说她有多美,刚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被原主的容貌惊呆了,前世虽然也很美,但是跟这副身子比就是清秀佳人而已。
可见,那个称之为自己是少年的小二,是自己熟悉之人,没准这酒楼是原主开的?
所以谢湫钰闭口不谈,不愿意对谢湫暖说。
突然,慕箐凇眼神一凛,身子向下一蹲,一只箭从头顶闯过,外面的百姓如同被人追过的野鸡,以马车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
车夫也被人杀死,血从马车流到地上,如同小溪急促向下流淌,令人汗毛立起,毛骨悚然。
慕箐凇没有立即去看望车夫的死状,只能躲在马车里,她不敢保证她一出马车,会不会活着,她内心倒不觉的害怕,因为在京城这个杀手不一定能成功,毕竟她的父亲给她的影卫不是废物。
谢湫暖坐在屋里,用手揉了揉脑袋,瞪着眼睛对郑元青低吼“你到底什么意思?”。
郑元青一张有些俊秀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趣味道“你不觉这么美的女子不勾到手,都对不起来世间一遭”。
谢湫暖实在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她现在内心是后悔不已,不应该将人家的介绍给郑元青,现在把人都给气跑了,她还想通过慕箐凇认识那个人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正当两人想着心事,却被外面的声音唤醒,谢湫暖快速打开后面的窗户。只见,慕府上的车夫已经被箭射穿,正倒在地上,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谢湫暖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哪怕她心狠手辣,也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她用的手段一般都杀人不见血,她已经不知道在她手里死去多少人。但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刚刚还毫发无损的人,转眼就躺在地上。
同样,郑元青也看到了这副场景,眼睛闪过一丝幽光,表面却一副惊愕的表情,像是被这场景吓倒一样。
正在吃饭的蓝离等人,听到外面百姓大喊,都起身上前要去看,却被郑元青突然出来的身影吓一跳。
蓝离看向一脸慌张的郑元青皱眉说道“你不是上如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