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闷闷不乐,祖宗江山到他手里和往日相比早就大不如初。但他能写书,书中的大月炙国力之强盛令人叹为观止。
没有人会是天生的昏君,帝政……无可奈何。
邻国的使者庙堂之中大声斥责月炙国刁民所做的恶事,然后取了一张地图,划了一条长长的弧线。
那忠心大臣不服,气的掏出法宝就要往邻国使者头上砸。
“大人,您杀了我,明天就会有第二位使者过来。到时候,可就不止要割这么一点地了。您……确定么?”
那邻国使者面色冷淡,很好的激怒了庙堂之中月炙国君臣的情绪。
帝政叹息,言语之中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道:“割吧,好好商议一下。朕累了,交给你们了。”
事为百姓,不割就得打仗,打仗就得死人。无关脸面,皇帝不想自己的子民死,他也确实无力只手回天。
百姓无愧帝君,帝君……也不想愧对百姓。
忠心大臣悲愤,与邻国使者再三讨论这条弧线应该怎么划。毕竟国有重地,重地都划给人家了还有脸活着么?
他是愤怒的,忍不住就像杀了这使者泄愤。
“杀,求您杀我!死的越惨越好,只要您能泄愤!”使者冷笑,他是不怕死的。
大臣不敢,庙堂之中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杀了这使臣。他叹息了一声,好像一瞬间变得苍老了。
事情已成定局,毕竟故事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结局。这条弧线划的漫长又深刻,深深地刻在了每个大月炙子民的心尖。
帝政无可奈何,除了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等待厚积薄发还能怎么办?
他还能写书,书中的大月炙是强盛的,也是每个月炙人都乐于看到的。
不出三日,邻国使者再次带着事出有因拜访大月炙。
“贵国主,您的子民惊扰了我国牧民的羊群。羊群慌乱之下踩坏了我国陛下散养的珍物……贵国,得赔。”
“如何赔?”
“本国有感贵国贫穷,可以割地。或者……您可以纳贡?”
“割吧,我累了,你们商量。”
大月炙复又割地,皇帝政的书中这一天又是一个大爆发。书中的月炙吊打宵小敌国,说来,胜利总是令人喜闻乐见的。
但邻国像是贪心的豺狼,他们的胃口显然越来越大。帝政是个好皇帝,他不想本国百姓惨死在战场之中。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事,是悲剧。没人会喜欢悲剧,皇帝也不喜欢。
“贵国孤霜城的城墙挡了我国农作物的生长,贵国主,您得赔。”那邻国的使者讥笑,对于这帝政,他不屑其为人。
“赔吧。”皇帝平静开口,他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次割地了。
钝刀子割肉最疼,温水煮青蛙的法子也令人麻痹。大月炙,已经没多少地可以去赔了。
后来,大月炙只剩下一座残破的皇宫了。但邻国的羞辱不仅于此,大月炙皇宫门前的广场成了晒粮食的打谷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