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呗!”永安说道,她似乎是瓜子吃太多渴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你也知道她跟我一样坐不住。”
永安笑道,“还好我不是公主,用不着学那些规矩。”
“我让你帮忙的事,怎么样了?”傅雪阑突然问道。
永安愣了一下,随机反映出来傅雪阑问的是什么。她将手中的书和瓜子都放下来,皱眉说道,“你那个新来的丫头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你那个四妹妹确实有些奇怪。”
傅雪阑心中一动,“怎么说?”
“她身边的那个叫听雨的丫头,每隔五日都会去城东的一家胭脂铺子待上三刻钟。”永安回忆着探子上报的事情,“若是傅雪阑要用胭脂,也总不该三天就用完那么一大盒吧?”
“她说不定是这次买胭脂,下次买水粉,再下次买眉黛呢?”傅雪阑说。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每隔五日都去同一家店铺,着实是有些频繁了。
要么是那家铺子有问题,要么是约定好了在那家铺子里见什么人。
“是铺子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傅雪阑问道。
永安听她这样问,笑道,“你猜一猜?”
傅雪阑见她笑得一脸狭促,瞪大了双眼,“不会是去会情郎了吧?”
虽然府中有许多丫头在外面是有相好的,但是这些都是要和主子说,由管家核实,确保对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若是相府中的琐事泄露出去也是一些麻烦事。
永安双手一拍,“对!也不对。”
“怎么说?”
“听雨会面的人是一个叫长春的人,他和听雨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在饭馆当跑堂伙计。老乡,年纪又相仿,两人家中都是种庄稼的农民,也是配得的。”
傅雪阑点头,这样确实能过得了管家那一关。
不过长春既是个跑堂伙计,他俩会面又有什么奇怪的。
傅雪阑面上显露出疑惑,永安便继续说道,“那个长春表面上是在做跑堂的伙计。但是手下人来报,他下了工之后会先去饭馆后院的一棵树周围转上几圈。”
“树有问题?”傅雪阑问道。
永安点头,“他们确实在树上发现了一个比较隐秘的洞,里面的大小刚好够塞的下一卷纸条。”
“靠信传递消息,也不嫌麻烦。”傅雪阑嘀咕了一句,她忽然想起来作为林晓的二十五年,通讯是有多便利了。
“你说什么?没听清。”永安只看到她嘴动了一动,具体说些什么,倒是没有听清楚。
“没事。”傅雪阑摇头,“可知道他们传的是什么消息?”
“不知道。纸条上封了蜡,探子若是拆开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原样,就只能等着取信的人来。”
“等到了?”
“等到了,你猜是谁?”
还能是谁!她早就知道是谁,她上一世全家都死在他手上。
“六皇子!”傅雪阑说的斩钉截铁。
“真是奇了!”永安震惊的说道,换做是她,打死也不会把傅雪梨和老六连在一起的。
“你是怎么猜到的?”永安问,“探子报是六哥府上人来取走信的时候,我还不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让我查?”
傅雪阑回过神,她现在还不能和永安说太多,也不能让永安查到六皇子有谋逆之心,不然按照永安的性子定然会告知皇上。
六皇子阴险狡诈,做事沉得住气,他肯定不会让人抓到他的把柄的。若是因此引起他的注意,反倒可能推动事情的提前发生。她现在什么准备也没做好,只能循序渐进。
这时候的六皇子应该已经在私下里招兵买马了,买卖兵器战马乃是大忌,若是让人发现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尤其是在边境未起战时时,买马更容易引人注意。
不过……
傅雪阑想到上一世西北打起来,应该就是在年底。
战前准备买粮买马,打造兵器,所以有大量的流动也是常事。从中夹杂一些小数目,倒也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了。
若是她能掌握住六皇子购买战马兵器的去向……
“永安,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帮我。”
傅雪阑说的郑重。
“什么事你说,能帮我一定帮。”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一个有天下第一密探名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