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姑姑又命人送来了洗手的脸盘,然后将一块浸湿的帕子递给了西芽。
西芽想也没想,直接将自己的小脸擦了擦。
“咳咳!”公主身边的两个丫头再看不下去了,西芽扭头困惑的看了他们,两人的目光又不断的往国主的身上移动,可是这回不敢用力过猛了,深怕公主一个领会错误,一会儿将自己擦过小脸的帕子再往国主脸上抹去……
人间灾难!
从头到尾西芽都没有怵过,怵的那都是旁边看着的人。
两个丫头也渐渐的看明白了,他们的公主就是在故意讨好国主。
至于讨好的目的不太明确,不过既然公主想通了决定与国主友好平和相处,他们也都暗自松了口气,不必处处帮着公主小心提防国主了,就好像人家南陵国府的人都想要谋害他们北央来的公主似的。
直到轮到侍寝的时候,西芽是真的有些懵了。
自己要做什么?直接睡么?直接睡好像又不太对啊。
她悄悄的拉住了自己的丫头,“你们说,这个南陵国主他喜欢什么姿势?”
丫头们面面相觑,国主喜欢什么姿势他们怎么知道呢?
忽然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去问问欢侍卫?”
“不许!”
丢脸的事,关起门来丢一丢就够了,怎么还能丢到外人眼前去呢。
梵箬篱进了房门,西芽怔怔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不愧是西芽公主,“国主,您需要我换上男装么?我穿男装可好看!”
梵箬篱不由得微微一抖。
“公主你确定么?”
“我确定什么?”
梵箬篱咬紧牙关。该怎么跟她说呢,他是第一次……跟个女子。
梵箬篱其实对于女子并没有特别的排斥感,只不过从来都习惯了男子,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先入为主的概念。
可是女子身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更柔软,更羞涩,而且有些难以预计。
不过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尤其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又非要装得气定神闲。
“国主,所以这样就能生孩子了么?”
“……”这是现在该问的问题?
“国主,我和你的小侍卫比,如何?”
“!!!”这是现在该问的问题??
“国主,……”
“我累了,睡吧。”
“国主这样就累了么?!”
“……”梵箬篱一个翻身。
第二日,西芽醒来的时候国主又已经消失了。
这家伙睡的很浅。西芽得出了结论。
两个丫头头一次发现了被单上的落红,激动的不得了。
“公主!不知道生下来的是小世子呢还是小郡主?”
“啊?”
“央帝和您母妃想必定然希望是个世子的。到时候母凭子贵!”
“我堂堂北央公主难道还不够金贵?!”
“那是不一样的。公主再金贵,也不过是北央的人,但怀了小世子的国后金贵,才是南陵国主和南陵百姓眼中的金贵!”
西芽瞬间哑然。怎么早没发现呢!这两个小丫头脑子可清楚着呢。
“还以为国主与女子不行的,没想到我们公主这么厉害!”
噗西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说的是什么话?
为什么是自己厉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等等……昨晚自己好像的确有些虎狼之势……
不过说起来这个国主还真是……娇弱啊!
说好听了那叫温柔体贴,说白了就是娇弱啊,连身段也是轻盈的。
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脸颊腾然红了一片,自己是不是想的有点不大对劲啊。
“公主您想到什么了?眼底里都出花儿了。”
“给老子滚!”
不过昨晚那么辛劳了国主,今儿是不是该做些好吃的去补偿补偿?
万一以后国主不来了,自己与国主生孩子的任务岂不是又没边了。
不过到底要怎么才能生呢?要几次呢?
“公主?”
“去让姑姑做些点心,一会我给国主送去。”
“让姑姑做啊……还是我们来吧?”
“你们会做南陵的点心么?”
“我们……可以做北央的点心啊。”
“他那细软的舌头吃不来我们北央的点心。”
“呃……”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体贴南陵国主了。
看来真的是睡了人家的,就被吃定了。
欢侍卫站在议事厅门口,见到西芽公主走来,脸色不由得冷了几分。
“国主正在议事。”挡的不知不觉。
原以为按照这位公主的性子肯定高傲的扭头就走,不料公主径自踱步到了一边的护栏旁坐了下来。
嘴里还自顾自嘀咕着,“没事儿,本公主等着你。”
这!欢侍卫翻了个白眼。
一会儿大臣都走了出来,见到等在一边的国后不由吓了一跳,纷纷行礼。
西芽还真是若无其事挥了挥手,跟他们打招呼。
这大将之风也是没谁了。
欢侍卫前脚走进议事厅,西芽后脚也跟了进去。
梵箬篱正抬头,一眼看到跟在欢侍卫身后鬼鬼祟祟的西芽公主,喝了一半的凉茶差点噗了出来。
好不容易咽下去,“公主怎么来了?”
欢侍卫一回头才看到后面垫着脚,走的悄无声息的公主,眉头微蹙,“公主,属下说了国主正在议事……”
“这不是议好了么?议事的大臣都出去啦!”
欢侍卫忍了忍,心说:那不还有我呢么。你要排也排在我之后吧。
梵箬篱自己却没当回事,“公主有事?”
“嗯!昨晚你辛苦了,所以给你送点心来。”
国主内心瞬间一片奔溃!
他目瞪口呆抬起头来看向欢侍卫,那眼神无助、可怜、又弱小。
早知道女子都是如此可怕的东西,自己还是爱好男侍为妙。
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或许与这个北央公主是能够的呢?!
自己是被北央央帝下蛊了吧。
不是说西荒巫医巫蛊厉害,怎么北央也流传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