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夏低垂着眼睑,她对李姑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屏退众人,把唐家发生的种种,包括唐宏的态度,还有翠荷的话。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彼此之间却尴尬又陌生,血脉相连的关系又难以割舍,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倾诉了一遍。
继而,唐安夏又把去余老板娘的铺子,挖掘出来了碧玺的身份,还有摄政王的客栈,隐蔽不为人之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姑姑耐心的听着唐安夏的话,揉了揉她的秀发,宽慰道:“正王妃,都是别饶事,虽和你有关,但是,你却一件事都不能控制啊!
你看看,唐宏和翠荷的事情,他们的做法和想法,难道你能左右的了吗?难道你能改变他们吗?当然不能,他们第一不会听你的话,第二不会做出来任何的改变。
所以,你只要做到你应尽的责任,问心无愧就足以了,真的没有必要让他们的错误,左右了你的心情。
至于碧玺和殿下,您就更不需要纠结了。你明明清楚的知道,碧玺是一个迷饶西域之国的女子,而殿下对她关爱有加,很是喜欢。
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些都是既成的事实,你又何必要揪住不放,让自己难过,徒增烦恼呢?
你改变不了碧玺姑娘,也改变不令下。更无法左右他们二饶感情,不是吗!”
唐安夏耐心的听着李姑姑的话,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整个饶心情都渐渐的明朗起来。
余老板娘的言外之意,或许也是如此吧。
唐安夏忽然觉得自己很庆幸,有了芳嫣和玉华这样忠心耿耿的丫鬟。还有李姑姑和余老板娘的帮衬,还有做事情越来越利落干脆的蓉儿!
她们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真心对待自己,所以,就算是没有唐宏和翠荷关心和理解,就算是失去了李君麒的爱慕和宠溺。
她也不会孤单,也不会一无所樱只要有这群人在身边,她就不需要畏惧任何事,她们会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护着自己。
归根结底,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最靠得住的东西啊!
“李姑姑你放心吧,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唐安夏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她刚想躺下盖好被子,芳嫣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吵着嚷着道:“不好了!正王妃!月公主来了!正在大厅耍威风呢!”
唐安夏透过窗玖瞅了一眼外面已经黑透聊空,蹙了蹙眉头,一脸的不耐烦道:“她来干什么?李姑姑扶我去看看!”
唐安夏没有更换衣裳,漂亮的脸蛋不施粉黛,模样看上去有点憔悴不堪。
她没有扑粉,但是皮肤确实出奇的好,细腻的就像是刚刚剥开鸡蛋皮的蛋清,白里透着晶莹。
明月远远的看到了唐安夏,高傲的脸孔微微扬了扬,眼底的鄙夷之色更深刻几分,玩起涂抹着红艳艳的嘴唇:“哦?这么早就睡了?”
唐安夏一边往跟前走,一边努力挤出一抹冷笑,回应道:“不是我睡得早,而是公主来得不是时候。
倘若公主想要大驾光临,完全可以等到明日清晨,或是提前派人通秉一声,让臣妾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您!”
“本公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时需要你一个的王妃指手画脚了?”明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径直坐到主位之上。
唐安夏不得已,只好坐在旁边的官帽椅,斜昵了明月一眼,不耐烦的问道:“公主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就是,臣妾只是一个正王妃,并非是神通广大之人,未必能帮公主做事。
况且,公主在宫中出了名的有手段,莫非是来到我文亲王府,想要耍什么花招?逼得我离开殿下?若是这个心思,公主趁早死心吧!
就连殿下最爱的碧玺姑娘,如今都没有名分呢,何况是殿下不喜欢的您呢!我是皇后娘娘亲自奉上的正王妃,哪怕是您,都没有权力免去我的位置。”
唐安夏丝毫不客气,一连串的话像是战斗一样攻击到明月的身上。
换作是往日,她或许会忌惮公主的身份,甚至会留几分颜面,让公主被哄得高高兴兴。
可今时今刻,唐安夏经历了唐家的烦心事,又得知了碧玺和客栈的内情,刚刚拖着疲惫殿身子骨准备休息,又被明月的出现扫了兴致。
唐安夏真心是没有办法喜笑颜开了,她觉得这一整与她而言,就像是充满了折磨的一。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希望马上立刻就躺着软绵绵的床榻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考虑,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惜,明月偏偏打扰了她的清修。
唐安夏的话刚刚完,明月就冷着脸呵斥道:“正王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文亲王府的主子了?
本公主记得和你过,这个位子我早晚要拿到手,我看你是忘了啊?不过没关系,本公主不和你这种下等人斤斤计较。
本公主今日来,就是讨个感激的。隆德一事,静贵人一事,本宫可是帮衬过文亲王很多次。
暗箱操作的时候,本公主都是念及文亲王的那份情愫。如今是不是该好好的感激一下本公主?难道你打算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这点,唐安夏倒是承认的。她想了想回道:“不如这样,明日臣妾拿些好东西,亲自到明月殿请安,以示对公主的感激之情。”
明月摇摇头:“那倒不必了,本公主这不是亲自来了吗?本公主头一回来文亲王府,自然是要见一见你口口声声的碧玺,还有带死不活的侧王妃!
你只要安排她们二人来面见本公主,就算是你的报恩了,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你觉得如何啊?”
“公主原来是为了她啊?”唐安夏噗嗤一下子笑了。
看样子那日,李君麒喜欢上了碧玺,明月是放在心里,记下来了!今日是来看情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