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苏宴望了望近处还认真看着医书的黎程,这个或许的水分真的很大。
再了,不治这伤,她的手也能使用自如,只是手心的焦黑不会恢复而已。
虽然看着有些碍眼,但她不看不就行了?
苏宴醒来后也没有特意询问黎程她的伤是不是能治了,主要是免得他尴尬,起身跟黎程告辞后,她便寻着逐渐暗下来的夜色回了客栈。
医馆离客栈不远,苏宴循着刚刚擦黑的夜色,三两步就到了。
路上,昏黄的日光刚刚下去,还不甚明亮的月牙弯弯挂在树梢,几根树枝斜斜托住倾洒下来的月光,苏宴就趁着月色走进了客栈。
不过,还没等她推开自己的房门,隔壁夏易萱的房门就率先打开了。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夏易萱与何弄相互对视一眼,便迅速一同推门出来。
果然,走廊上的人,正是一日不见的苏宴。
何弄的脾气还别扭着,没有话,这次他的气性异常地大,此时看到苏宴,他的脸色也着实不太好看。
一双眼睛将苏宴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尤其是看见苏宴浑身上下一点儿也异样也没,甚至还有点轻松时,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至于夏易萱,或许是昨解开了心结,虽然与何弄在一处,脸色却并不和何弄一般难看,甚至看见苏宴轻松模样时,还有些好奇,她是去了哪里。
“宴宴,你今去做什么了,怎么不在房间?”
她下午去敲过苏宴的房门,没有声响,当时何弄正好出门,便也看见了。
所以不仅是她,何弄也很好奇苏宴去了哪里,只是他别扭着不出口,所以他们才会坐在一处,夏易萱本来还想着如果苏宴再不回来,就要去找她的,当时何弄也默认了。
在走廊里话总归不方便,苏宴边,边向着夏易萱的房间走。
“你这个呀,就是昨那位医修不是给他点时间,他能治我这伤吗?我今就是去试试看。”
三人一起进了夏易萱的房间,苏宴走在最后关了门。
夏易萱刚走到凳子旁边,闻言坐都没想起来坐,便径直问道:“那他能治吗?”
苏宴转身,按着夏易萱的肩膀坐下,这才道:“不知道,但他目前应该没有办法。”
目前二字非常保守,苏宴也是看到夏易萱期待的眼神,这才改口。
看黎程整日抱着医书,提到她的病情时,话还吞吞吐吐的模样,在苏宴心里,这个目前的水分相当大。
虽然结果是在意料之中,但夏易萱还是免不了失望:“啊,那好吧。”
何弄那边微微瞥过来的视线,也低垂了些。
话题就此终结,三人相对无言。
尤其是何弄,苏宴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闹脾气,但她还是不太理解,这已经一连十,何弄不曾与他过一句话了,明明那晚上,他的态度有软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