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江皓宇和俞童哑然。

俞童伸手轻轻抚了抚曲笑的头。曾经，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让警察叔叔帮忙找自己的妈妈……不过，曲笑没有杨乐乐幸运，这次不管是警察叔叔还是警察阿姨，都不能把她爸爸找回来了。但，没人忍心告诉一个孩子这么残·酷的事实。

不过，曲笑没发现他们的为难也不等他们回应，自己又开口了，这次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话语也有些凌乱：“爸爸说要送笑笑礼物......我去跳舞……可笑笑都回家很久了，要睡觉了，爸爸也没拿礼物出来……妈妈偷偷出去玩，不带笑笑……”

曲笑说了很多，有时语句模糊，但俞童一直认真的听着，当曲笑提到倪丹委屈地崛嘴的时候，俞童安慰地摇摇她的小手。

“妈妈那么顽皮啊！那她都是什么时候不带笑笑偷偷出去玩的？”

“就是爸爸丢了的那天……`”小姑娘大概真的很委屈，眼泪都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俞童一愣，心里升起股怪异的感觉，不过，看着面前天真无邪的小脸，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把她送回到倪丹的身边。

回去的路上，江皓宇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时地看一眼旁边副驾驶的俞童，她的表情、带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凝重。

“刚才那个笑笑……她应该是在曲樊出事的当天看到了什么……”江皓宇的语气有些犹豫，他觉得刚才在别墅里，俞童肯定也听出来了，但是她并没有继续套曲笑的话，虽说童言无忌，但小孩子的话又往往比成人的真实。

“刘队长他们后来又询问过倪丹，也做了很多调查，包括她的不在场证明，她承认花圃是她修剪的，但她说没有看到书房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曲樊出事了，而小区里的健身房的监控器分别在下午2点20分和3点45分拍到了她健身的画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保姆说发现曲樊的时候书房门是反锁着的，如果找不到凶手在现场的证据，在程序上很难以谋杀定罪。”

江皓宇不忘“帮忙”补充一条重点。

俞童揉揉眉心：“我还有一点没想通，凶手是怎么算准曲樊会恰好在当天下午心脏病发作的？”

“也许不是算来的，是等来的……”

俞童一愣，转头去看江皓宇，江皓宇跟她对视一眼，又说：“有时候想不通的事情也许真的就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