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科长点点头:“那您能跟我们介绍下您领导的重案组主要是做哪方面的工作的吗?”
俞童看着她,笑了一下:“主要负责一些刑事案件的调查。”
“只负责刑事案件吗?但据我们所知沧坊市警局本就有刑侦队,是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您所领导的重案组跟刑侦队的工作有什么区别吗?”
“从工作内容上说,没有区别。”
“既然工作上没有区别,那您过去几个月调查的案子,是不是交由刑侦队来负责调查也一样可以破案。”
“我相信是的。”
“好的,谢谢您的回答。”女科长一边说着,一边在记录本上写了什么。
俞童不知道她究竟写了什么内容,但从刚才的一番问答,完全可以让她得出一个结论:沧坊市重案组没有存在的必要!
“接下来要跟您确认下您的配枪丢失问题。您的配枪丢失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昨天凌晨大概三点钟左右,我在追踪一个嫌疑人的时候遭到遇袭昏迷,之后天快亮时醒来就发现枪不见了。”
俞童选择只陈述事实,没说多余的话。
“关于这点我们也了解了一些情况,您还因此受伤了,您现在身体没什么事吧?”说着,她看了一眼俞童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脚踝。
俞童摇摇头,“谢谢,我的伤不严重。”
“那就好。不过凌晨三点钟,您为什么会在酒吧街那里?”
“……和下属谈心。”
对面的人一噎,大概是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回复,尬了半天才又开口:“您是指马晓波吧?我们来之前已经去医院跟他聊过了。但,据他回忆,昨天凌晨时胡同里光线昏暗,他并不确定您当时手里拿的是不是您的配枪。”
俞童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马晓波那得到这个答案的,但她不相信马晓波会这么说。
“当时我发现马晓波被人拿刀劫持了,就掏出手枪想逼绑匪放人。以当时的距离和光线条件,马晓波和绑匪应该是能看清我手里到底有没有枪的。马晓波受伤比较严重,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疗,你们询问他的时候他也许还没有从麻药中完全清醒过来……我觉得你们现在问他任何问题都不合适。”俞童不紧不慢地说。
对面的人好半天没有说话,俞童仿佛听到暗暗吐气吸气的声音,她不由一哂。
虽然这样“欺负小朋友”不太好,但那也是因为他们明显来者不善。要是她乖乖地按照他们的套路走,说不定就要背一身莫须有的罪名。
一时间谈话陷入了僵局,很明显对面的两位年轻的调查员经验还不够丰富,被俞童主导了谈话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夺回掌控权。
而隔壁的一个房间里,有人一直在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