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羡慕魏忠贤的权力之大。只是他是从心里佩服魏忠贤。别的且不,被骂的这么惨,但是他的心里是真真切切为了大明下。
“畴芳这话的可就不对了。”
魏忠贤放下一本折子又拿起一本,道:
“咱家不过是为了陛下的江山,当然,更是为了自己。哪谈得上什么社稷肱骨?”
“为了陛下江山又为了自己?魏公可否给咱家道道这话的意思。”
“呵呵,也不是什么。畴芳你想想,咱些个能有这般权势,无不是依赖这大明江山。如果这大明江山没了,哪还有咱些个富贵可言?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魏公之言,深入简出。将自己和大明江山彻底绑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魏公如此为国之心竟然还能被那些宵中伤,且魏公还丝毫不在乎。佩服佩服。”
此时此刻,雨畴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虚假或者娇柔捏做的样子。全然是一副虚心受教且万般佩服之模样。因为他很明白魏忠贤的确实是事实。
倘若真有女真攻破山海关,占了大明江山的那。文臣武将只要降了,怎么也会有个前程,再不济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他们这些个阉人可就不一样了。国家破碎之时,他们除了死别无选择。
听着雨畴芳的话,魏忠贤摆了摆手,只顾批阅着折子。也不在乎雨畴芳是不是真佩服。而雨畴芳呢,就在魏忠贤旁边看着。看魏忠贤是否有什么需要的。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声“陛下落水了”直接将他们拉到了船边。
只见此时朱由校在水里一上一下的扑腾着。几名太监会水的跳入湖里向朱由校游过去,不会的就在岸边急得如同宫女一般的大剑
魏忠贤只是看了一眼,直接从大船上跃下,脚尖轻点水面一下,一手就将朱由校捞了起来。
“宣太医!”
见着朱由校已经晕了过去,魏忠贤立马对雨畴芳道。雨畴芳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亲自就跑了出去。
……
溺水应该不是个大问题。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朱由校这次溺水之后,他的身子竟然是每况愈下。见着朱由校的身子这么愈发的虚弱下去,魏忠贤等人可谓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是他们又不懂什么医术,太医都没个办法,他们急也没什么用。此时,魏忠贤倒希望阿都阿耶还活着。他觉得如果有阿都阿耶出手的话,朱由校的痊愈应该是指日可待的。
不过这事,他也就只想想而已。
后来几日,见着朱由校愈发的萎靡下去,魏忠贤不止一次给朱由校度送过内力。每次只要魏忠贤一度送内力,脸色煞白的朱由校都会带着笑容看着魏忠贤。而最后,朱由校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初四五的时候,在服食了进献仙药“灵露饮”之后,朱由校的身子就如同他父亲泰昌皇帝朱常洛一般,短暂的回光返照之后竟然是一下彻底病入膏肓。并且在不久后的几里,他的身子逐渐水肿起来,整个人看着就像是彻底没了再活下来的可能一般。
而事实上呢?救治朱由校的太医虽然嘴上不,但是朱由校的心中比谁都明白。他可能要跟他父亲一样了。不过比起自己的父亲,他终究还算不得那一月子。
……
八月十二日,朱由校在乾清宫召见内阁大臣、六部及诸科道重臣。
魏忠贤和雨畴芳以及雷洗三人六守在朱由校的身旁,魏忠贤靠朱由校最近。而在大臣的最前边,站着的是年仅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
本来以为朱由校先要给众大臣道一番什么托孤或者极为之类的事。但是谁知道朱由校竟然是先对众人下诏,魏忠贤三人忠心耿耿,可以用来商量国家大事。并希望他走之后,诸位大臣不要排挤三人。尤其是魏忠贤。
听着朱由校的话,众大臣脸上各有颜色,心中各有想法,但是嘴上却是连连应声。而魏忠贤三人呢?已经跪在朱由校的床边大哭了起来。
见着如同在画上一般的乾清宫,朱由校的心中突然有些释然和压抑。又在勉励了一番诸大臣之后,他直接让除信王外的所有人都退下了。
朱由校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这个,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床边。道:
“五弟,来朕身边。”
听着朱由校的话,朱由检立马就上前跪在了朱由校的床边。
“不用跪着,你我兄弟。坐在地上也校”满脸苍白的朱由校笑着,但是笑容实在是难看不已。
“五弟啊。皇兄比你大七岁,再加上长兄如父。皇兄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皇兄走了之后,这大明江山的重担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皇兄知道你是个勤快人,但是也别把自己累坏了。当然,也别学皇兄不理朝政。”
“不……皇兄你会……会好起来的。”朱由检听着,突然拉着朱由校的手就哭了起来。
“五弟,你我心里都明白,你皇兄我活不长了。”
“皇兄……”
“别哭。为一朝君者,怎可轻易流泪?”朱由校想抬起手擦掉朱由检脸上的眼泪,但是终究抬不起手。
“我不哭,皇……皇兄我不哭。我以后永远不会哭。”朱由检忍着,一把将就将自己的泪水擦了干净。
“呵呵,这才像一朝之君。大明江山交到你的手上,皇兄我就放心了。以五弟之性,当为尧舜。”
“皇兄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勤勉为政,一心为国为民。”
“咳咳,皇兄当然相信。不过五弟啊,你性犹豫而且多疑。而为君者需要果断更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在皇兄走之前,皇兄得嘱咐你一人。”
“皇兄是不是想魏公?”
“呵呵,五弟聪慧矣。”朱由校笑着微微点零头,又道:
“魏公一心为国,可托大事。且宫中太监与社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比朝中大臣要值得相信多了。”
“皇兄放心,我明白了。”
朱由检点零头,眼中却是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
为帝者,怎可为前帝所左右?
“明白就好了,皇兄我就放心了。皇兄累了,五弟你先下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