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道:“我是问殿下怎么进来谢府的。”
萧长昭道:“本王嫌麻烦,直接跳墙进来的。”
凤卿眯着眼笑道:“没被人当成蟊贼追赶?”谢家的门户做得还是挺好的,别说小毛贼了,就是飞贼进来也定然会被发现。
萧长昭撇了她一眼,道:“你也太小看乃父了,他如此擅长心领神会,自然会为本王大开方便之门。”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进来,谢远樵就一定会装作没有看见他进来。
凤卿耸了耸肩,走到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问他道:“殿下大晚上的擅闯姑娘闺阁,可非君子所为。”
萧长昭却并不回应她的话,手指勾起她还没绣完的那个荷包,问道:“你绣的?”说着皱了皱眉头,道:“绣得真丑,本王可不敢戴出去。”
凤卿从他手里将荷包拿过来,收拾进针线筐里,道:“殿下放心,这不是给您的,这是我为我哥哥绣的。”
她的针线暂时跟其他姑娘是不能比,但也不表示她喜欢听他的批评。
萧长昭听着脸上却又不高兴了,直接道:“本王正好也缺一个荷包,记得绣螭龙祥云纹。”
凤卿道:“哟,殿下王府里的女眷这么多,还会缺了您荷包戴,只怕一天戴一个不重样的都戴不完。”
萧长昭看着嘴角弯了起来:“吃醋了?”
凤卿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萧长昭脸上愉悦的道:“吃醋是正常的,不吃醋倒不正常了。”又道:“记得先绣本王的荷包,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的都先放一放。”
凤卿道:“不绣,纹样太复杂了,不会绣。”她对复杂的纹样还不知道怎么搭配丝线。
萧长昭放低了要求,道:“简单的祥云纹总该会绣了。”
凤卿低着头没有说话,将针线筐里的丝线缠好后放到一侧去,给他斟了一杯茶,才又问道:“殿下大晚上的来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
萧长昭倒是不急着说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围着她的闺房饶有兴致的转了一圈,最后看到她书桌上半篇没有抄完的女诫时,又道:“看不出来,你还会习这些书。本王倒还以为三从四德对你是不管用的。”
凤卿道:“臣女哪敢。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臣女事事以此为范,从不敢有一丝怠习。”
萧长昭不屑的哼哼了两声,才又问起道:“凤阳宫给你的帖子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