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经过这一路,不得已的信了许多事。看了房子一眼,只等自己去查清一切,再做安排。可是这里一无自己的人,二无朝廷的人,若是他们想毁灭证据?
“毛姑娘,你能不能晚几日再离开,守住这里几日。按着你的价,我单独给算银子。”
她笑了下道:“你真当我是见钱眼开的么?我内伤已成,带在这里有损身体,得离了这里才慢慢修行,不如你有什么事交待我去为上。”
“三日,黄金十两。你看你可能支撑这几日,需要什么,我给你寻来?”
她竖起两个手指:“两天,我可以在这里呆上两天,两天一到,我就自行离开,钱我会找你算的。”
“那就这么定了。”
秦韵将包袱里的干粮之物,交给她策马离去。
毛毅见她走远,运气于全身,恢复体力。
村长自知自己倒卖胎衣,贿赂朝臣,以及拐卖女子人口是大罪。不免惴惴不安,哪里想到什么冤魂作祟。当真作祟了,这村子只怕早几十年就没有了。于是又将来往朝臣的名单查了又查。
毛毅到了那家蒙龑与秦韵呆过的老妇人家,敲了敲门。那老妇人开了门,正想骂几句。见是不认识的,也还安分。
“老夫人,我赶路一天,想在您家歇息一夜,不知可还方便。”
于是递过去两枚银子,那老妇人一把接了银子道:“方便方便,姑娘还未饭吧,我这就叫媳妇给你做些,天怪冷的,进来坐罢。”
毛毅一改往日的娇俏,身上寒津津的透着肃杀。
又道去厨房帮忙,见了正在摆饭的南疆来的媳妇,刚生育完,实在憔悴得很。
四顾无人道:“她的药性,方才加重了,若是再来,所见幻象只会更重。蒙龑的药性可有解除?”
那妇人道:“临走时便解了。外面此时,应该开始解除瘟疫之毒了吧,幽灵。”
她坐下,端着饭食:“是啊,控制了水源,解毒要不了多久。”
“她果真会回来?”
“主人安排的,不会有错。只是你调的药,七日后失去药性,还有时间让她信服。你也该功成身退了不是?”
“呆了这几年还真有些舍不得走,这村子挺好的,可惜了。”
“好了,索婴。舍不得?你是要笑死我吧,这里彻底没了,你的仇不也得报了?”
索婴将一碟子素的咸菜推到她面前,问道:“圣主会给这里的人什么刑法呢?”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关键是主人判了什么刑法?”
二人对视一笑,索婴再不管她。开了门,往塔的方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