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空间又是一声巨响。
云清身上突然迸发出一阵强光,刺得族人眼睛本能的闭上,耳边传来急促的声音,“照顾阿福……”
族人还不能睁开双眼,耳边还回荡着福的余音,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带着绝望:“啊”
阿福的声音。
族人勉强睁开双眼,急忙望去。
只见阿福跪倒在地,已经泣不成声,她双手还向上抬着,剧烈的颤抖着,还保持着抓的动作。
可她的手里,空空如也。
“大巫清?”
“大巫清?”
……
鹿甸等人呼喊着,流着泪,眼睛四处找着。
可他们清楚,大巫清走了。真的走了,比她当年来的时候,还要神秘。
……
一阵晕眩后,云清失去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睡在一个高低床上。
她的眼角,还留有晶晶亮的液体,她的悲伤还留在心里。
三息后,悲伤没了。
我靠,这是哪?
再三息,好像是大学宿舍?
十息后,好像回来了?
很久没有眼泪决堤了,那还是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可现在,就开闸了,决堤了。
她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嘶哎哟,我的娘哎!”好疼,这是真的。
娘?妈,呜呜呜,我回来了。
床上挂着一面镜子,拎过来照一下,是自己,没错,是大学的时候的模样,没黑,还是那么的漂……普通。
突然,她又有点疑惑,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真的远古长期游。
抬手摸摸脖子,挂坠没了,意识沉入空间。
十分钟后,她确定,一切都是真的。她离开不知所以,回来,依然不知所以。
管他呢,回来就好。
突然她惨嚎一声,“啊!门口的大玉石没拿来。啊,人参也没多掘几棵。啊,白去一趟啊!”
门突然打开,面目是陌生的熟悉,她冲云清喊道:
“嚎什么呐,还睡?想高数旷课?快考试了,亲爱的,你还做梦呢?”
啪,宿舍门又应声关上。
考试?高数?
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好像自己离开的时候,是要考试。
云清不仅一阵哀嚎,都忘了,都忘了,微积分是个啥都搞不清楚了,其它门课程是个啥?云清现在一时懵了,完全想不出来。
不急不急,别着急,慢慢想,先穿衣,再收拾书。
云清心理安慰自己,往旁边一瞄,嗯,衣服就放在床边,书也在。
起身,穿衣,翻翻书,竟然开始有了感觉。陌生,可又熟悉,越收拾动作越快。
二十分钟后,云清走在去大课堂的路上,她边走边傻乐,还一边狂飙眼泪。
泪飙完了,就开始咧着嘴笑。
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大声的回应。虽然,名字都忘了。
有人看着她傻乐,怀疑她精神有问题。
大学校园里,如果你碰到一个自言自语,一边傻乐的人,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情。
“回来了,回来了,我的妈妈,爸爸,还有我的校园。”
……
几万年前,太阳刚跳到地平线上,在一片苍茫的荒原上,有一群远古人,穿着麻衣,骑着火吉,飞奔着驰出族地。
在族地,一处房屋比较奇怪,原本周边的房屋被拆掉,被砌成一圈石头墙。石墙外,有两个人跪在外面,一男一女喃喃祈祷,听声,好像是在求子。
房间里,一应摆设,明显是居室。床上,在毛皮上,坐着一个人,穿着巫的夸张服饰,她眼睛看向外面,眼神温和,就是面目有点……抽象。
这是一个玉石雕刻而成的假人。
从她夸张的头饰下,能看出,这个巫像梳着两条大辫子。
过了很久,天已经非常亮了。
一个有些黑的女人憔悴着脸走了进来,她手里还端着陶盆,里面是温水。
轻轻的对这个巫像说道:“大巫清,洗脸了。”
然后她坐在一个凳子上,像平常一样唠嗑,“一大早,就有人过来祈愿。我都跟他们说多少次了,大巫清不会起那么早,他们还来吵你睡觉。”
等了片刻,她脸上一副担忧的样子。
“大巫清,你托梦给我了对吧。”听着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梦里太可怕了,整个夏天,一滴雨都没有,大湖几乎都干了,小麦没收上来多少,粟谷根本没长起来,而冬天,又是连续近两个月的大雪灾,族人……快要饿死了。”她是真的被梦吓到了,嘴唇有些发白,还哆嗦。
她站起身又道:“大巫清,你先洗脸,我去跟族长他们说说这个梦。”
……
夏天,旱灾,粟谷颗粒无收。整个冬天,族人几乎都是在雪窝子里渡过的。
好在有大巫清给阿福托梦。
族人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至少,不会饿死。
族人庆幸起来,大巫清果然当神去了,走时,还把以梦预言危机的能力留给了阿福圣女。
没错,阿福成了鹿部落圣女。
而圣女,是专门伺候大巫神的。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