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弈木然地看着面前这个仿佛被梁某茹附体的女生,直白拒绝的话却是难以启齿。
虽然齐弈和岑博美最多只算得上是认识的点头之交,他也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动过任何心思,但样貌可爱生性活泼的岑博美也并不讨人嫌,平白无故地硬要说些伤她的话他也做不出来。
老实说,直至岑博美点出这几年默默的守候和汹涌的感情,齐弈才想起平日她对自己明显多于普通朋友的关切,只是迟钝的他竟然一直毫不察觉。
有个女孩能如此真心待他,齐弈如今还是有点感动的,特别经过国外一年的非人生活后。
同样是表白,齐弈竟品出岑博美与舞室里那些狂热女生的不同。
在齐弈低头沉吟的片刻,岑博美见说了那么多还是换来无边的沉默,急得跺起脚来。
“到底怎样,你好歹说一句嘛!”
齐弈缓缓抬起头,像是给岑博美回应,也像在说服自己。
“好,我不会刻意躲着你,或者”
又是一声悠长的“或者”,岑博美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我们可以互相多了解了解。”
看着齐弈脸上微微的笑意,岑博美惊喜得捂着嘴尖叫了一声,然后跳上前抱了一下齐弈的脖子,又整个人往外弹开站定。
“真的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齐弈决定给岑博美一个机会,也就没有抗拒和她多待一会儿。
“嗯,谢谢。”
豁出去奔忙了一晚,岑博美总算懂得在心上人面前稍稍有点女孩的羞涩。
为了和齐弈待久一点,岑博美主动提出要去坐公共汽车,可平时她基本连公共汽车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是齐弈帮她找到一条离家最近的路线。
晚间公共汽车等候的时间比较长,岑博美和齐弈坐在公共汽车站的椅子上。
把男女之间那层纸捅破了,岑博美反而不知该和齐弈说些什么,齐弈一时也没有什么话题,两人只能肩并肩静静看着过往的行人。
这时一个腿脚有疾走路姿势奇怪的女生艰难地走到公共汽车站,岑博美旁边两个同样穿着校服的女生,竟当面指着腿疾女生评头品足高声嬉笑她是“丑八怪”,弄得腿疾女生面露赧色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岑博美虽家境阔绰,但心地善良,平日最见不得这些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事情,她感觉怒气就要从鼻子里喷出来,冲得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凭什么对着人家指指点点?一点家教都没有!”
两个校服女生和腿疾女生都惊讶地盯着这路见不平之人。
很快,两个校服女生对视了一下,脸上复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们说什么是我们的自由,关你屁事!”
“你!”
岑博美双手叉在腰上,瞬间母战神附体。
“你们两个是貌美如花还是倾国倾城?你们腿脚这么利索去参加奥运会啊!只会在这里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我看你们就是不折不扣的“金中”!”
两个校服女生面面相觑,互问了一句:“金钟是什么?”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你们呢,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