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令春陀心脏狂跳不止,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春陀的呼吸甚至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春陀憨笑道:“老奴哪知道那些啊!老奴只知道圣明无过天子者,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一出景帝顿时笑道:“你个老货,油嘴滑舌的。”
春陀闻言顿时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太监是不是也用这个他)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每一次与景帝谈话他都是小心翼翼,神经紧绷,很怕一个不慎,失去宠信,要知道太监的队伍可不好带啊!
而且争权夺利更为残酷,丝毫不亚于一场生死搏杀。
这时旁边的树影突然一阵晃动,仿佛有一个人影,春陀顿时大骇,直接挡在景帝面前喝道:“谁在那里?赶紧出来。”
景帝也是没由的一阵紧张,虽然他知晓宫中不太可能混入刺客,但也不能不防,他刚要移动脚步,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父皇,是儿臣南宫。”
景帝舒了一口气,而后皱眉道:“南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还有你在那里干什么?”
南宫公主闻言慢慢的移步走了出来,等到了景帝面前行礼后说道:“儿臣在这里等父皇您呢。”
“等朕?等朕不会白天去书房吗?难道你还不知道地方?”景帝有些纳闷的说道。
“可儿臣数次前往您的书房求见,都被内侍挡住了。”南宫公主闻言抬头看着景帝,有些幽怨的说道。
景帝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他有些不敢看南宫公主,避过他的目光,对着旁边的春陀怒道:“南宫求见朕,怎么从来没有人向朕禀报过?你这老货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不堪大用了,开始作威作福了?”
“莫不是你认为这天下没人能够治得了你?”
此时的“老货”显然与刚才的不同,春陀也无法辩解,毕竟他这种内侍纵然再显赫,也不过是皇家的家奴,生来就是替景帝背黑锅的。
所以春陀急忙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是老奴的不是,公主确实有三次求见陛下,可当时您正在与丞相等人商议家国大事,一次是关于楚王的,一次是关于匈奴的,还有一次是关于封赏晁郎中的,啊,不对,是晁中郎的,老奴不敢打扰,所以一时怠慢了公主,请陛下责罚!”
“哼。”景帝闻言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春陀顿时明白,转身向南宫公主请罪道:“老奴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
南宫公主没有说什么,脸上突然有了些许的光彩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晁补之成中郎了,他又升官了?”
春陀一愣,他有些不明白南宫公主跳跃的思维,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南宫公主见状喃喃自语的说道:“他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