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易文点点头,拿起朱砂笔在奏折上写了写后拿起下一个奏折
“有个十岁孩童偷了两屉包子,被店家发现后逃跑,店家追逐之际心绞痛而死,按律男童该斩,可当地知府却收到了万人血书,请求饶男童一命,原因是早先店家雇了男童的娘打杂,她在店铺内打工了十余年,落下了腰痛的毛病,后来愈发严重,已然下不了床,店家嫌弃她无法做工,解雇了她。
夫家嫌她无法谋生计,休了她,只有这十岁的孩童始终不离不弃。照顾他娘之余又自学成才,平时帮助邻里,那日是店家见到这孩童后便出言相伤,孩童才忍不住拿了店家的包子。”
三王爷想了想之后说
“皇上,该斩,这男童该斩,律法无情,约束的就是人们的底线,再说店家雇男童的娘,又没有不能解雇的律法,因此男童偷盗是真,今日一个万人血书便放行,明日一个万人血书也放行,究竟是律法约束人们,还是血书约束着?”
于易文点点头,大笔一挥写完之后又拿出下一本
“还有……”
一直到了深夜,于易文手边的奏折终于拿完了最后一本,他疲惫的长出了一口气,反观三王爷却没用丝毫的倦怠,眼神神采奕奕,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
于易文解决完事情心情大好,和三王爷一起用过宵夜后,让永福送三王爷出了宫,临走之前约定明日三王爷下完早朝后继续留在御书房
永福回来后看着皇上哼着小曲喝着茶水,上前行礼禀告三王爷已经出宫
“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于易文看着这个耿直的永福,笑了起来
“你永福几时也学会了迂回?但讲无妨。”
“皇上,臣子为您分忧正常,但是是不是应该多听几个臣子的意见,您再做最后的决断会比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