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棵柏树呀?”余小欢抬头张望着树枝和树叶,“柏树不会结果的吗?”
“难道你吃过柏果?”谢如实反问。
“柏果倒没有,百香果倒是有的。”余小欢小声嘀咕道。
此时院内一声吆喝:“剥个花生这么久,晚饭还想不想吃了?”
余小欢转头就看到刘婆婆叉着腰站着院里,两个婢女见状,低头说了句“剥好了”,就赶紧收拾好桌子随着刘婆婆回去了。
余小欢看着自己这热闹也瞧完了,就想着下树跟着谢如实溜达溜达,谁知道上树容易下树难,她这一身裙装很容易就被粗糙的树皮给刮住了,顿时搞得她上下两难。
“实哥哥,救救我。”她赶紧冲谢如实求救。
谢如实和温常言相视一笑,“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何爬到树上去?”
余小欢心里虽然很想把刚才偷听到的内容告诉谢如实,毕竟这个哥哥帮过她不少忙,如今婚姻大事,总是希望他可以娶到如意的女子的。但是自己刚才随口撒了谎,总不能一下子反口了吧,于是只好嘴硬说:“刚才不是说了嘛,摘果子呀!”然后还不忘调皮地补了一句,“难道还是我吃错药了不成?”
“我看你在这树上还没待够。”谢如实不再看她,转而对温常言说,“哎,温兄,不如先到我院子里喝杯清茶?”
温常言答道:“这个主意好。”
好你个大头鬼哦!余小欢心里骂道,就在此时她低头瞧见温常言,想起他是个医生,于是随口说:“我肯定是吃错了药了,可我那些药都是温太医开的呀,温太医好歹是给皇帝老儿看病的大夫,响当当的人物,怎会有错?”
听她直呼“皇帝老儿”,谢如实已然大惊失色,低声呵斥道:“你下来!”说完就抓着她的衣裳,毫不客气地往下拽。
余小欢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还想求恳请谢如实温柔点,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口便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哀嚎道:“疼死我了!”
“活该!”谢如实一脸严肃低声呵斥,“那称呼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却还在树上说,怎的不跑到皇城去大喊一句,然后摸摸你的人头还在不?”
余小欢这才幡然大悟,可是她刚站起来说句道歉的话,脚上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比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还要疼痛百倍。
“别动!”眼尖的温常言似乎一下子瞧出了什么端倪,立马伸手过来将余小欢托住。
“我的脚好疼,是不是摔断了?”余小欢慌张地说,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温常言低头瞧了瞧,连袜子都没有掀开,便说道:“断不了,扭伤而已!”
余小欢才不管他说自己是什么毛病,仅“而已”二字就叫人窝火,立马嗔道:“而已?你说得倒是轻巧,疼的又不是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