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程沧眯起了眼睛,“你是说要拿我吗?”
“没有,我没有这么说,信报是否属实还得我们查看了之后再说,你说是不是,老板?”伍侯文在最后两个字上面咬了重音。
“说我这里是邪教作祟,你看像吗?”程沧仍然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是成足在胸,丝毫不以为意。
“像或不像并不是你说的算的,要查过以后才知道。”钱森缓缓说道。
“是吗?邪教作祟?你可以问一问这满屋子的客人,我这家网咖是不是邪教作祟之地,要不,你全逮了?”程沧呼吸提高了嗓门,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是啊,这里是邪教作祟的地方,那我们成什么了?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一起锁了关进大狱啊?”有人喊道。
“就是,你们是哪里的人,张口就是邪教,那我们都当什么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可就要小心了。”一位锦衣华带的公子模样的人冷笑着说道。
“你们是不长眼睛吗?没看到这里都是什么人?还是你们把在座的各位都当作邪教妖人了,本公子怎么就不知道我好端端的玩个游戏怎么就成邪教了?”
程沧的客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公子哥,跟当朝许多的大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些子侄辈的晚辈后生,沾亲带故的,别看他们平时不在程沧的网咖里闹事,那是上次的事情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才安分了,在其他人面前,他们照样是有些跋扈的。
而且,打游戏碰上这样的事,万一程沧不高兴关门了,他们可就要败兴而归了。反正谢家的事后他们知道小店不简单,要说这样就关门停业甚至是入狱,他们是不信的。
玩到现在,他们可没发现有关邪教之类的东西,想来就是有人眼红或者有人跟老板有过节,寻了这个理由来闹事了。
很多人心里都在冷笑:没看见这么多背景不小的人都在这坐着吗?这种手段也使出来,真是不入流。也不知是哪处的衙门,就这样派人来了。
这时许多人都知道了这游戏的妙处,回去一说后,不乏有些人的家里叮嘱过了,勿要乱来,可以交好。反正子侄辈嘛,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可说他们好游完嬉戏,责罚几句就好,不会受什么牵连。这时候很多人站出来说话,又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
钱森同样冷笑,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
谢坤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家的不成器儿子偷偷背着他搞了这么一出,刚侧过头目光掠过钱森和伍侯文的衣着时,突然看到了一块半露的腰牌,眉头一皱,定睛一看,眼神一凝:“这些人怎么会……难道事情真有古怪?亦或是……难道那位想要试探?”
谢坤游戏的心思顿时没了,他没有贸然前去询问,而是身子微微后移,隐于人群中。他毕竟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这时候最好静观其变,这浑水可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