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仪式,金笑笑已经完全失了兴趣,只是突然袭来的空虚让她没有选择一个人离开,反而拉着宋齐飞安安静静地坐回了会场后排的座位,“希望你以后能遇到时间地点身份地位都对的人。“她打量着依旧余兴未聊宋齐飞,的极为真挚。
张盛铭频繁地看着手机,但是他连一条信息都没有收到。
李文婷发觉了他的异常,也明白没必要多嘴,只是把穿戴完毕的豆豆塞到了张盛铭的手上,道:“你看着它,别让它把背包里的戒指盒甩出来。“
张盛铭随口答应着,略有些迟钝地接过了牵引绳。
当可惜不是你的背景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李文婷还是没忍住笑。但是高级的黑色幽默是不应该被笑声拉低档次的,钱姗姗托着一尾长长的黑色礼服,将深紫色的头纱披在肩头,挽着李立的手缓缓地走进了会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即便没有阳光相衬也熠熠生辉,估摸着半时后,她身边的男人将亲手将戒指取下,放归原处,并将她的头纱盖回脸上。
众人开始条件反射地鼓掌,本能的从众心里让头脑混乱的张盛铭也抬手拍了几下,看见李文婷惊讶的神情后,又垂下了手。
“这些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怎么都还一个个笑地满脸褶子。”李文婷俯身在张盛铭身侧抱怨道。
张盛铭安抚了下被突然响起的音乐吓到的豆豆,冷笑道:“离开一段让自己精疲力尽的婚姻,是好事,自然要送上祝福。”
钱姗姗最后还是选了个室外草地婚礼的会场,按照她的意愿铺满了浅色的玫瑰,背景墙是白色的,也是她喜欢的欧洲洛可可风格,那框架边缘做旧的假房檐还是金笑笑飞去北都才买到的材料。浅色的装饰在初夏郁郁葱葱的新草嫩芽中显得格外纯洁美好,也让一身黑的钱姗姗成了这场仪式中最抓人眼球的绝对主角。
司仪是张盛铭联系的,当得知要主持一场离婚仪式时,只有这位表现出了不合时夷兴奋,当下张盛铭就付了一半定金,不为别的,就当作是知己难寻。
“请钱姗姗姐和大家分享一些你李立先生身上无法忍受的事吧。”司仪语气严肃,将话筒递给了钱姗姗。
李文婷没仔细看过流程,钱姗姗对这一部分基本有了完整的设想,她便没有多过问。“怎么还有这一出?互相数落吗?是不是不太妥当?”李文婷有些担忧。
“你管这么多,人家高兴,不吐不快,骂完就各回各家,多潇洒。”张盛铭倒是饶有兴趣地环抱起了双臂,看着拿着话筒捏了又捏的钱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