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州没得到具体的答复,脸色有些为难,我笑着说:“不用担心,对你们水家来说,九牛一毛,大不了你说办不了,再来找我,我绝不勉强。”
他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重新坐下来,刚把耳机带上,结果吴老头的电话就来了。
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干嘛?听了两声就接了起来,吴老头在那头急慌慌地问我:“小子,我听似风说,你最近借了他们一笔钱?”
他问这个干什么,我有点懵逼,但还是说:“是啊,但是......”
吴老头还没等我说完,打断我道:“你知道,我那间酒店特别赚钱,这么着吧,这笔钱我送给你了。”
这我就更纳闷了:“老头,你今天脑抽了?你送我钱干嘛?”
吴老头嘿嘿笑着,笑声里充满了不怀好意:“我把这笔钱送给你,你将来有了着落,等你毕了业来做我徒弟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我就愣了一下,才明白,跟领路人一样,现在我这种情况的人,注定了将来就是要成为一个修行圈的人,他们都想趁机让我接班,真是一群老油条。
我笑着跟他说:“但是刚才水家的人找过来了,说要给我赔礼道歉,我看他们低三下四怪可怜的,勉为其难把那笔钱交给他们负责了。”
“啊?”
吴老头啊了一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我在这边哈哈大笑,告诉他:“老头,趁早断了这条心吧,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吴老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紧接着苏半仙的电话就过来了,他的电话我倒是接的轻松,毕竟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吴先生是不是要收你为徒?”
“嗯,我没答应。”
“嗯,那就好。”
“你不会也想让我当你徒弟吧?”
苏半仙笑了:“我还没到收徒的时候,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我呵呵笑着,仿佛在嘲笑他一个大叔居然跟我装嫩,没想到他接着就说:
“何况我们是朋友。”
挂了电话之后,我居然有点小感动,但是想了想他之前居然都不告诉我真相,跟着吴老头一起在暗地里观察我,这点感动瞬间荡然无存,我开始盘算下次回家的时候怎么坑他了。
待到天色将尽,我看着我的舍友也拎着行李箱回来了一个,于是我抱起被子跟他一起上了楼,打开电脑打了一晚上轻松愉快的游戏,晚上又外卖叫了烧烤和啤酒,直喝到晚上断电,爬上床睡着了。
接着几天就没什么事了,在宿舍里面躺尸到生锈,这学期的课不是很多,所以班里的人来的也不是很着急,慢悠悠的开学了两三天才到的也有不少。
每天上课或者翘课,交作业,写东西,打游戏,看着新生入学,军训,上课,慢慢地从高中生变成了大学生,也有几个学弟学妹喜欢我的故事的,在空间里疯狂地给我吹捧了一番,之后的日子,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夏天过去,秋雨一场凉过一场,落叶落满了校园的每个角落,我走在落满了黄叶的小路上,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走得累了就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看着路过的学生发呆。
秋招开始了,同班的,同宿舍的,都在忙着考研、出国、找工作,我倒是比较闲,天天除了应付学业就是呆着和闲逛,有时候还去老画廊那边找巷口的大爷聊聊天,去天水方跟吴老头侃大山,顺便学两手,出去约两个人拍几张照片,日子过得挺舒服。
秋天还没热切起来,就要入冬了,那天早上我还穿着单裤和套衫出去,中午回寝的路上就下起了第一场雪,这一路冻得我大腿都麻了,下午果断上了保暖裤跟羽绒服。
然后是两个晴天。
再然后是连城的大学,夜里悄悄地下起来,到了第二天早上,窗子外边的窄沿儿上已经积了半个巴掌厚的积雪。
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