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弯月,像极了一个翘着四十五度嘴角的嘴巴!
它在嘲笑!
可是世界之大,却不知它笑的是谁?
央洲省,AY市。
在那凄凉的郊区外,坐落着一栋“日渐衰老”的楼体。
楼体南北而卧,高只有三层。
满身暗红色的“拆”字纹身,似乎体现着它倔强不服的坚挺身姿。
它仿佛一个站着军姿的老军人,没谁会去无耻的嘲笑它!
只是在朦胧的月光下,它那“皱皱显老”的体肤却根本无处可藏,甚至连那显得破败的“心房”都被一览无余了。
比如,三层最北边的小房间。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暗黄色的墙体,还有那格格不入的崭新挂钟。
挂钟成圆润形,奶白色,散发着黄绿色的荧光。
如同小孩子一般,充满生机。
五点零一分!
时间滴答滴答的每一次跳动,都在这寂静的夜晚清晰可闻。
滴答~~滴答(嗡嗡)~
……
好像隐约有听到了它的颤抖?在害怕?
然而月光将它看在眼里,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怜惜!
……
环顾四周。
地板上瘫倒着许多空了的啤酒瓶,那醉人的酒味还在。
只见不远处的床上,坐着一个约莫着两尺高的“白发”小男孩。
他惊恐的面情外漏,一双晃动的眼睛盯着墙面上崭新的挂钟,喘着粗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重生过去?”
这稚嫩的声音从惊恐变得失落。
他抬起颤抖的双手,看着衣袖中短小的双臂。
超大的蓝白格子睡衣几乎包裹住了他的全身。甚至还有一半的袖子懒惰的躺着床上,似乎对他根本不屑理会。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
余明缓缓拉起垂下的袖子,将白嫩的小手露了出来。
他的手中紧紧抓着一个被撕坏的皱褶纸条!
虽然文字有些被汗水浸湿了,但是依然能区分出写的是什么。
“余明,别再找我!看在我还爱你的份上,就让这份婚姻慢性失效吧!两年,就两年!两年后你我便不再是夫妻关系。”
“呵呵~”多么凄惨的一笑,余明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弃一旁。
回想着昨天的一幕幕。
大清早干劲十足的跑去上班,分明是第一个签到的,可是却被“无家可归”的老板作为发泄对象,炒了鱿鱼。
心情好不痛快,但是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不能因为这些磨难就一蹶不振。
待他提着早餐回到家中,专门挤出一副笑嘻嘻的笑脸进门后。
却没想到在餐桌上发现了这个纸条。
……
她终究还是离开了!
三年了!足足坚持了三年,没想到到头还是受不了了。
余明承认这三年来,他三番屡次的让她感到失望。
可是人生不就是这般努力的活着,才能走出困境地不是吗?
为什么要离开!
他分明已经很是努力的装作了坚强,装作了是一个能依靠的男人!
为什么要离开!!!
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在稚嫩的面部尽情展现。
已经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
最在乎的她都走了,他的心也累了!
地上的酒瓶滚落一地。他脑海千丝万缕的回忆缠绕不清。
心痛如绞,搅的一团稀泥。
他身形一颤,拼命的挪动两尺高的身体从床上爬了下来。
狂乱的翻找着地上的酒瓶,一番拨弄总算找到了一瓶缓解心痛的“解药”。
他很需要醉着,忙乱的翻起袖子,白嫩的小手好不容易拉开拉环,准备痛饮一番。
不料脑海竟穿出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