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决明跟永叔赶紧起身过去。
林幼贞惬意的躺着,突然感觉有个人靠过来,一睁眼,一个不认识的人,脸上尽是下流的神情,还猥琐地笑,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往边上挪开,爬起来。
男子跟了上去,淫荡笑着说,“姑娘别跑啊,来哥哥这。”
林幼贞着实被恶心了一番,“你走开,不要过来。”身子往后退,想避开他,可是男子亦步亦趋追上来。
“来啊,小美人别跑呀,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黑衣男子正准备扑过来,林幼贞吓得差点摔倒,突然一位白衣公子扶住她,挡在了幼贞前面,还一掌推开黑衣男。
黑衣男子坐倒在地,“哪来的小白脸敢坏爷的好事?”嘴里嚷骂着,起身想冲过来打谢决明。
谢决明却也不惧,甩甩衣袖,“识相的滚远点,不要逼我下狠手。”冷冷开口,只凭气场就震慑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的动作一顿,转身落荒而逃。
林幼贞看到他跑了以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还好,自己没有连累这位白衣公子。
“今日多谢公子,如果不是您,后果将不堪设想。”
“姑娘言重,举手之劳罢了。”
“无论如何,公子于我都有救命之恩。我叫林幼贞,家住宛城西,公子日后有事可上林府寻我,我一定会相助的。”
两人正说着,远处,青娅刚买完糖葫芦回来,看见小姐在和一位白衣公子站在一起,而且幼贞的头发在刚刚逃跑的过程中几乎是散落在身上了,以为她受了欺负。
“小姐,出什么事了,怎么弄成了这样?”青娅着急的跑来看她,没搭理谢决明。
见林幼贞熟人过来,他只留下一句,“谢决明,我的名字。”便跟老仆朝着人群走去,逐渐消失在林幼贞眼里。
“青娅,你别紧张,我没事。多亏了刚刚那位白衣公子,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林幼贞心里没有前面黑衣男子留下的后怕,而是望着谢决明离开的方向,多了几分甜蜜的感觉。
青娅疑惑地看着林幼贞,可也不知道说什么,递了一串糖葫芦给她,两人吃着继续开始了今晚的花灯巡游。
十里长街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往灯展走去,花灯式样繁多,新颖别致,栩栩如生的金鱼灯,吉祥如意的荷花灯,古朴典雅的宫灯,舞姿婆娑的仙女灯,金光熠熠的双翅凤凰灯…色泽艳丽的花灯美不胜收。
众人正欣赏着花灯,一阵歌声飘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小姐,是凝香馆的船来了。”
“青娅,别看灯了,我们去看姑娘吧!”
“可是…”青娅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幼贞从人堆里拉了出来,朝着游船跑去。
凝香馆有五大头牌:善琴的梦涵姑娘,会棋的曼风姑娘,博学的诗余姑娘,乐画的雅芙姑娘,爱舞的妙瑶姑娘。今晚的游船表演全来了,虽然带着面纱,可是也盖不住她们的美貌,尤其是曼妙的身姿,惹得人心痒痒。
林幼贞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男子会背着家里的妻儿非要往凝香馆跑了。
这下幼贞心满意足的观赏了花灯,也看完了姑娘,跟青娅正准备回府,想起来今晚还没放花灯呢,虽然宁哥哥今天没陪她来,可是不能忘了给他祈福,于是让青娅先走,自己买个花灯就追上来。
她一走不要紧,买完盏莲花灯就跟青娅失散了,只好自己独自去岸边放灯。
心里总有个声音让自己去刚刚的河畔,林幼贞抱着花灯重新走回那里,只有一对母子在放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
走到水边,把花灯放进去,用手轻轻拨动河水,心里默念着,“今年大家都要安乐康健,顺顺利利,幸幸福福。最好宁哥哥还能不生我气了。”
一股一股的水浪推去,那盏莲灯也越飘越远,林幼贞如偿所愿,刚起身,就看到谢决明两人在附近。
永叔走上来打招呼,“林小姐真巧啊,又碰见了。”其实心里想着,我们可是在暗处跟了你一路了。
“是啊,今日真是很有缘分。”
“不过林小姐怎么有事一个人了,你的小婢女呢?”
“我和青娅走散了,怕是得自己一个人回府。”林幼贞有些无奈。
永叔还想问些什么,谢决明开口,“你一个姑娘家回去不方便,我们送你吧。”
没等林幼贞决定,谢决明就朝前开始走了。‘他认识路吗就走?’林幼贞虽然是那么想的,可还是跟了上去。
宁承礼这边吃了药睡了几乎一整天,虚弱的醒过来,记起幼贞要自己陪她去花灯节,现在那么晚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巴巴的都等着自己?想到这,不顾林俊叔的阻拦,执意起来回林府找她。
见宁承礼那么犟,林俊叔只好给他收拾了衣服,送他过去。
宁承礼从没觉得北街书坊离林府那么远过,怎么走都还到不了,幼贞会不会等急了,很失望啊?脚步又加快了。
可谁想离林府还有一个街口的时候,宁承礼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和中年男人站在府外跟幼贞道别,幼贞还朝他们笑。
他们是什么人?自己终究是来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