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刘演大笑道:“我给迎松子他老人家,只写来一封书信,没想到他竟然派了三位高徒前来。比起当朝的大司马王大人,我老刘可是大大的有面子。”
刘演刚说完,就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快去牵三匹好马来,有贵客要临门了!”他边说着,又道:“我在长安有幸和你们五……五师弟……哎呦,想不到你们做师兄的竟比他还要年幼。”
“你见过五哥?”霍易说道:“五哥比我们入门晚,所以才排行老五。但他的本事却远远非我们能及的。”
“原来如此,”刘演道:“张兄的才学,小弟也是佩服的紧。只可惜他仍在长安求学,未能请他前来。”
卫艳一旁听了,附耳对林页道:“此人怕是五哥相中的人。师父才叫我们下山看看。师父可与你说了,这人广邀豪杰所谓何事?”
林页摇了摇头,道:“师父只让我们下山前来,并未交代更多了。”
“那走一步算一步吧。”卫艳小声道。
林页点了点头,忽想起一事,说道:“不怕刘兄见笑,我三人常年住在山中,并未习得马术……你这……”
“哦?哈哈哈……”刘演笑道:“那是小弟失礼了。那……门外停着小弟的马车,三位迁就片刻,先移步小弟家中如何?”
“喂,刘演大哥,这人你说请走就请走。我这刚宰了只鸡呢!”刘赐一旁道。
“你放心,明个大哥还你两只!”刘演笑着,摊手请林页三人先一步上车。
林页等也不好在刘赐家多留,只匆忙道了声谢,便被刘演送上了马车。
约有一个时辰,天色已全暗了下来。载着林页三人的马车在一处张灯结彩的大门外停了下来,林页脚刚点地,两个小厮就在门前泼了一盆清水,是为“洗尘”。刚进了大门,又是两个小厮端来两杯水酒,是为“接风”。
林页平日从不饮酒,出于客为主先,只好浅浅尝了一点。霍易倒是喝了一大口,而卫艳则是当场回绝了。
进的天井当院,发现四五十桌酒席上坐满了开怀痛饮的豪客。略一数人头,也有二百来号人。
刘演领头带着林页三人,穿走在纷纷举杯的酒客中,便是他们碗里洒出来的就,也能足够林页三人醉上一回。
刘演带他们三人入座在正北的第一桌,也是身份最为高贵的客人才能坐在此处。这般一来不消刘演多说,这两百号人的眼光忽远忽近的都盯在他们三人身上。
刘演这时站起身来,举起桌上酒杯,笑道:“各位安静片刻。我方才出门一趟,正是去接这三位贵客。这边我先问大伙一句,你们可听过徽州黄山的迎松子名号?”
“那当然听过,王莽那小厮七次吃瘪的故事,谁人不知?”有人说完这话,全场哄然大笑。
另有一人说道:“莫不是你老刘连迎松子老前辈也请动了?”
刘演笑道:“我哪有那天大的面子?不过眼前这三位,正乃是迎松子前辈的三位高徒!”
他话刚落音,在场众人连连称奇,纷纷打量林页三人。过不多久,就有人大声喊道:“连迎松子老人家都派高徒前来相助。各位我们大事已成!”
那人说完,全场借着酒劲欢呼沸腾,纷纷叫道:“大事已成!大事已成!”
刘演见群情激奋,也兴奋的面红耳赤,大声道:“各位,方才我们说了,现如今王莽篡汉之心昭然若揭,而我刘家子弟怎忍看他鱼肉天下?这次广邀天下豪杰,正是为了一起共商大计。这次便是连迎松子老人家也派来高徒,我喜出望外,也是望外喜出。放开胆子说了,我刘某人正是要‘起义军、清君侧’!”
“好哦!起义军,清君侧!”
“起义军,清君侧!”
“起义军,清君侧!”
……
众人山呼海啸的大喊着,仿佛天顶都能给他们吼出个窟窿。然而林页三人却面面相觑,仿佛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来到一个不恰当的地方,在一个不恰当的地方遇见了一个不恰当的人。
在这片呼喊声中,三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