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阿狗也想学得仙家法术,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从大堂门口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已近深秋,依然是手摇折扇,一副风流书生的打扮。身后跟着两名常随,腰佩兵器,眼神凌厉,起码也是武林中已入先天的高手。
葛老哥听着刚才的话已然是怒发冲冠,可看见进屋的年轻人,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气势一下弱了三分,脸上涨得通红依然拱手道:“齐公子。”
黑河帮在保安州一带算得上小有名气,帮众在黑河上跑船的不下万人,虽然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但胜在人多,也算一方势力。
可见了这齐公子之后,哪怕当面被骂,也只当唾面自干,让周围人不免咂舌,更好奇这齐公子的来历。
葛帮主能压下性子陪着小心,可不代表所有人。他身后一位弟子正是年轻气盛,听话说的刺耳,也不讲对方什么身份,只知道帮主受辱,整个门派就丢了面子。
后退蹬地一个发力人就冲了出去,知道来人身份不低,没敢使重兵器,只拿个短棍,希望给来人一点教训,也算保全了门派面子。
没想到,人刚出去,就听到后面葛帮主喊道:“不可。”
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听帮主的话,眼前齐公子一声狞笑。
他手一拍腰间的葫芦,一道烟气从葫芦中冒出,那烟气凝而不散,如一道长绳。
“啪”的一下正抽在年轻弟子身上,只一下就打的皮开肉绽,长绳不停在空中凝聚又抽了两下。
“啪啪。”
那年轻弟子直接被抽飞,滚回来葛帮主身边。
齐公子看也不看,只道了声:“不自量力。”
顿时,整个客栈为之一静。
“那定是仙家宝物。”
几声窃窃私语在张慎身后响起,被他听个一清二楚。
“保安州万载仙门有三家,兴和宗、崇真观、宿仙观,走到如今年月兴和宗实力最强,门下弟子足有千人。这齐公子就是兴和宗掌门之子,你说葛老头敢不敢惹。”
“怪不得,怪不得。”
客栈不大,只七八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
看在兴和宗的威势上,已经有人站起谦让齐公子,他却理都不理,拿眼扫了整个大堂,最后定在沈金身上,沈金常年在外为门派奔走,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他背后的宿仙观。
也就是看在同为万载仙门,齐公子才高看一眼。
看到沈金三人坐姿以张慎为尊,又想起这几天来传出的宿仙观流言,心里就猜了个七八分。
朗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宿仙观沈小娘子。这位......”
他手指着张慎,面带揶揄,说道:“若我猜得不错,当是脂粉铺里新来的大当家吧。”
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起来,身后长随也笑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