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指着季途途,抬头就被那两条血柱冲击着眼球,瞪大了眼睛,心中愧疚更甚。
“这季途途也太不像话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用武力解决,要不是我听见动静过来瞧瞧,你指不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呢!”文兰一边抱不平,一边转身,然后指着季途途说: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看见你我就不对劲,哪都不对劲。
季途途蹭了蹭鼻子,“就是觉得鼻子有点热乎,没事,我底子好,一点都没影响到我的帅气。”
好男不跟女斗,本摄影师就大度一回,不与你计较了。
手很随意的放下,做了个自认为很潇洒,大度的表情,“血?”
眼前一黑,整个人朝后面倒了下去。
“季途途。”一直在时刻准备着的齐然在他脑袋落地前一秒接住了他。
“他这是?”文兰看着季途途,怎么看怎么像碰瓷的。
“晕血。”
文兰……
他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被人追着跑还敢回去拍照片,为了摄影连命都不要,他怕血?
“嗯”齐然点点头。
谁能想象,敢爬千仞绝壁上近乎九十度垂直的华山长空栈道,敢闯存在食人鱼、比蝗虫过境还可怕的火红蚁等许多未知的恐怖生物的原始深林,敢探索被称为生命禁区的藏北无人区,攀登珠穆朗玛峰最高峰……的季途途竟然是一个晕血症患者。
还好齐然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否则他的后脑勺也得跟着遭次殃。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了什么,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不行。”
齐然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反应这么大。
“万一他醒过来又要揍你怎么办,我得在这守着。”文兰强硬地留了下来,齐然拿她没办法,只好默许了。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齐然安顿好季途途,他和文兰两个人就安静地在房间里坐着,大眼瞪小眼。
最怕的不是空气突然安静,而是空气一直安静,而且是从未热闹过。
眼睛好酸啊,这样很尴尬啊,干脆闭眼休息会儿吧,齐然闭上了眼。
呃……这算什么,一个昏睡,一个闭眼装睡,我……
无语,对这两死党太无语了。
“齐然,你装睡也太假了吧,怎么也应该打个哈欠,挣扎几下眼皮,一点点合上吧!”
“哦,不好意思,再来一遍。”齐然按照文兰说的,打哈欠,挣扎眼皮,实在挣扎不过,闭眼。
文兰……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这,他怎么可以那么坦然地明目张胆的装睡,难道不应该和我聊会儿天吗?
“聊,你聊吧,我听着。”齐然一脸认真地看着文兰。
“你,你就是个木头。”文兰生气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