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山上,山风呼啸。
任千山和端木芸互相看着对方,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你胳膊麻不麻?”
端木芸现在恨不得给任千山一刀。
给了任千山一个时辰的机会,他居然都不知道把握。
任千山心里也很乱,这个,亲还是不亲?亲了会不会显得太浮夸?不亲似乎又对不起这大好的时机。但这是自己的妻子啊!不对,应该是名义上的。现在看来区别似乎也不大啊?要不然亲吧?反正也要负责的,不行不行,她还是太小了,我不能被当禽兽……
一个时辰的时间,任千山还是很懵。
当端木芸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之后,才问他胳膊麻不麻。
可任千山听了这句话后更懵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亲?又或者想让我不亲?不对,肯定是想让我亲!”
任千山终于开窍了!
端木芸看着任千山的脸不断变化着,又好气又好笑,“还大男子主义?犹犹豫豫像什么话?要不还是我主动吧?嗯,以后一定要笑话他!”
端木芸和任千山在这一刻似乎心意相通了,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对方的嘴唇攻去!
“啊!”
“嘶!”
不出意外,任千山和端木芸撞在了一起!
两人捂着嘴想要缓解疼痛。
任千山看着端木芸捂着嘴上蹿下跳,突然笑了起来。
端木芸嘴上的疼痛还未消失,看见任千山居然笑了起来,心中怒火忽然就止不住炸裂。
“唔……”
端木芸忽然抱住了任千山,踮起脚尖堵上了任千山嘴。
“唔……唔……”
任千山反抗无果,只能享受了。
……
烈阳高照,端木家族,任千山的别院中。
“千山,我想吃红豆粥。”端木芸躺在床上喃喃说道。
任千山艰难地从桌上抬起了头,“那你去吃,不用管我……我好困,再睡一会儿……”
任千山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昨天发生了太多事,就算他精力充沛也抵不住啊!
端木芸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说着:“昨天,我和千山在望仙上看仙女……然后,我和他……嗯……嘿嘿。”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昨晚在望仙山上和任千山亲吻的样子,捂着脸,摇着头。
“再然后……嗯?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端木芸呆坐在床上,苦思冥想着……
“再然后?再然后你睡着了,我把你背回来的!”
任千山已经忍不住了!
第一次,端木芸把她撞了!嗯……都有责任。
第二次,她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睡着了!
任千山当时是崩溃的!这么重要的事,就不能专注点吗?
“诶?你能听见?我说的很这么小声!你什么时候听力这么好了?”
端木芸脸上的红晕早已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好像是变好了,不过,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好不好?”
任千山可能是很久没睡觉,脑袋有点懵。
“怎么不是重点,你看,灵月节发生了那么多事,难道不都是跟你有关的吗?”
端木芸义正言辞地说道。
“嗯……好像是,不过,好像有点不对……”任千山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点。
“哎呀,没什么不对,都对都对,你快睡吧!爹爹说睡不好就长不高的。”
“对对,睡觉,好困好困……”任千山‘啪’的一下睡了过去。
端木芸轻轻拍了拍胸口,“呼……好险好险……”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任千山身旁,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熟睡地的十四岁少年。
看着任千山满脸的疲惫,端木芸用灵力将他轻轻托到了床上。
任千山迷迷糊糊看了眼,发现是端木芸后,就接着睡了过去。
……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所以矛盾在所难免。
“你决定了吗?”端木南洪望着面前这个身体单薄的女子问道?
“是。”那女子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可是薛海平已经死了!他就死在我的面前。”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懂。”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不懂?”端木南洪愤怒地问道。
“南洪哥,这个江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世人皆知八大世家,九大帮派,佛门四宗,道门四派,还有稷下学院,九剑山等等,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万毒窟,妖魔自在天,黄泉阁,碧落宫这些大势力?他们名声不显,却也握着江湖的半边天!”女子似乎在阐述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你说的,我都知道。”端木南洪平静的说道。
端木家族在这片大陆上的历史绝对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那你又是否知道,他们的背后站着什么?”女子嫣然一笑问道。
端木南洪心中一震,端木家族历史悠久,知道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那些最深处的东西不是历史悠久就能知道的。
“哈哈,原来如此,这是因为我太弱了,对吗?”端木南洪苦涩地说道。
“不是,南洪哥,可能,这些都是命吧!我忘不了他,也放不下过去,索性,就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吧!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不管了,也不想管了。”那女子神色悲伤,似乎触动了心里最深处的痛苦。
“那你去吧,不过,你要记住,我端木南洪永远都是你祁音的兄长。”
端木南洪很清楚,他是没有办法再阻止祁音了。
祁音没有说话,望了一眼端木南洪,转身离去。
望着祁音离去的身影,端木南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爹爹,祁姑姑不会再回来了吗?”躲在一旁的端木芸走了出来,悲伤地问道。
端木南洪转过头,宠溺地抚摸着端木芸的脑袋,说道:“聚散终有时,若是有缘,以后啊,总是会见到的。”
端木芸坚定地点点头,说道:“那以后,我肯定能见到祁姑姑的!”
“千山呢?他人去哪儿了?”端木南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