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录口供的警员从穆秋冬的口中问出一条不小的线索,昨天下午,刘俗刚打到这条鱼时他的儿子刘童也在场,刘童年纪小不懂事,是个熊孩子,刘俗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什么都惯着他。
本来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刘童开始也只是趴在船上玩,突然那条被网困住的大白花突然从水中跃起,差点就将他生生拽下海,刘童吓得哭了很久,还模模糊糊的说鱼嘴里有人。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吴式逼问穆秋冬。
“我们也只是当小孩子童言无忌啊,谁知道会这么……诡异。”
刘俗已经被警员带回家指认了,但是看他走前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吴式将视线转到叶蔺邑身上,“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叶蔺邑将尸体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抬头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傍晚,还不能确定,尸体已经被海水浸泡太久了,需要抬到解剖室进行解刨。”
“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不着急,前两具还没找到答案,也许很快就有下一个被害者。”
想到这里,吴式不禁深皱眉头,如果真的要演变成七年前那样,只怕又将是人心惶惶,不得终日啊。
吴式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电话,是沈晨,他迫不及待的接通,“喂?你那边怎么样?”
电话那头说:“我们约个地方谈谈吧。”
“好,你来海边,我发定位给你。”
半个小时候,沈晨赶在警察收队之前抵达了案发现场。一日不见,吴式感觉沈晨整个人容光焕发了一样,不像从前,活得像一具灰暗的行尸走肉。
“这是第三个了。”吴式说。
见到这些混乱不堪的血腥场面,沈晨还是显得不太适应,赶在叶蔺邑早早拎着尸体走了,否则沈晨一准转身就走。
吴式抽了一根烟,边问,“你现在能听到什么声音?”
“如果你是指那个的话,暂时还没有听到。”沈晨直截了当的说。
吴式突然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自信了很多。”
“还好吧,可能昨天晚上睡得比较踏实,而且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比如?”
“比如我接受了通灵的事实,我想通了,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既然事情发生了,我无法改变,唯有去适应,并且我很幸运,虽然跻身于两个世界,但两个世界里都有一个值得信任的战友。我这个人说白了,最怕的是别人异样的目光,就是因为这些目光,我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走在这个世道上。直到我终于找到了人倾诉,才知道放下一个沉重的担子的滋味,总之这种感觉很难和你讲,只能意会。”
头一次听沈晨讲这么多心里话,吴式楞了楞,似懂非懂的点头,“我试着意会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