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溢自然不敢与金澄闹翻,说道:“金澄师兄,容我与云公子小叙一番,再来与师兄会谈!”
金澄一点头,传唤明光二僧,带许忘二人一径往寒江寺中。
许忘行至半路,忽想起阿梨安危,也不知是否安然逃脱云庄,便回头问道:“姓云的,阿梨姑娘可在你手上?”
云皓然还未说话,金溢大师却已忿然,瞪目骂道:“你这臭小子,别得了九寸想十寸,得寸进尺!”
许忘一听他话中之意,便知晓阿梨果然已落入云皓然之手,瞥了金溢大师一眼,向金澄笑然道:“大师,我有个朋友不小心闯进了云庄,晚辈可否也替她向您求个情?”说话之际,只瞧见云皓然与金溢大师二人目露凶光,真恨不得将自己握在手心捏成碎沙,许忘一见他二人这副神色,更是显得怡然自得,乐得几乎笑出声来。
金澄道:“云公子,可否瞧着老衲的薄面,放了那位施主?”
云皓然咬牙道:“既然大师发话,云某也不敢不放,只不过这小子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又烧我庄中酒窖,其罪不可轻饶!”
许忘扬声笑道:“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放了阿梨,我给你刀砍剑刺,要眨一下眼绝不是好汉!”
金溢终于忍不住,摘下了伪装得道高僧的矜持与虚伪,破口大骂:“小畜生!别仗着我金澄师兄抬举你,就越发蹬鼻子上脸!”转而向金澄道:“师兄是明事理之人,相信是不会放纵此人为非作歹的!”
金澄道:“老衲自有主意!师弟日后再说。”
金溢道:“那就好!云公子,咱们先回庄中。”说罢与同云庄众人一径返还。
寒江寺与城门相去不远,不至半刻便已行到。
金澄一步入大雄宝殿,便令明光将许忘松绑,温祥道:“适才情势所迫,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尊使见谅!”许忘见金澄的语气较之先前大有不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老秃驴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恭敬?莫非他表面是达摩峰的长老,实则也是鸣凰峰的人?”又听他说道:“尊使兼有内外伤势,不便多有行动,不如在此多留几日料理伤势为先?”
许忘心中好奇:“我受了外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这体内的‘无际无涯’之毒他也看得出来?”他因受金溢欺骗在先,又对金澄的底细不明,不免对其也多了几分有提防,便道:“大师,你邀我过来不单只是让我料理伤势这么简单罢?明人不做暗事,相信金澄大师又是得道高僧,反正此刻也无外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罢!”
金澄笑颜一开,道:“鸣凰峰子弟果然都是性情中人,老衲虽不是什么名震江湖的得道高人,然向来对鸣凰峰是有所敬佩的,老衲适才已经说过,请尊使过来无非有个难题要向你讨教讨教!”
许忘适才一问本意旨在探清金澄底细,听他这么一说,自然就明白他并非鸣凰峰的人,防备之心自然又高了几分,笑说道:“小子不才,大师要这么说岂不折煞了晚辈?究竟是何难题有令大师如此费解的?”
金澄沉凝了片晌,又叹了一声,说道:“尊使请过来,摸一下老衲这只手?”许忘心中愈奇,向金澄一双手看去,只瞧他左臂缩在袖中,不见其手,心中疑道:“他手缩在袖中,却要我过去摸他,莫非什么诡诈?”犹豫一会,又一想:“我若再迟疑,岂不让这老僧小觑了?”一股气向金澄左臂探了过去,哪知刚一触及他僧袖便觉得里面空空如也,“咦”地一声,恍然大悟道:“大师!你的左臂?没.......”
金澄抢先道:“不错!老衲早已没了一臂。”
许忘忙问道:“是何人所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