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圣旨已经下了。”
太子疑惑道:“陈惊鸿是驸马,什么时候咱们南齐的驸马也能担任要职了?且还是如此重要的进奏院提司。”
魏大有说道:“殿下,陛下此举想必有深意。”
“什么深意?”
“殿下可知陈惊鸿父亲?”
太子一愣,“你是说父皇是因为他父亲所以才给他提司?”
魏大有想了想说道:“未必不可能。咱们这位陛下一向重情。”
太子摇了摇头,“进奏院乃是国之重器,我南齐最重要的部门,怎么可能因为父皇重情才交给他?”
“如此说来,难道陈惊鸿身上有秘密是怎么不知道的?”
太子眼神一冷,“你问我?”
魏大有吓得一激灵,“殿下放心,我立刻安排人查清楚。”
太子点了点头,并没有真的生气。
片刻,太子笑道:“大有,四妹有了夫婿,我们却从未见过面。”
“殿下的意思是见见陈惊鸿?”
“呵呵。”太子笑了笑,“以前他只不过是个没用的驸马,现在么,本宫倒是想见见。”
“明白。”魏大有低声道:“殿下是召见还是……”
太子若有所思道:“太刻意了。”
魏大有笑道:“听闻驸马明日上任,公主府去进奏院的路上,殿下好巧不巧竟巧遇驸马爷……”
太子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南齐二皇子酷爱风月,因此,他平时并不住在府中,大多时间都是在翠绿河畔的花船里。
据说,上京所有花船生意背后就有二皇子的影子。
相比于红楼,延靠在翠绿河畔的花船最吸引文人才子的青睐。虽说红楼作为天下第一烟花之地,从规模上来说绝对甩开花船几条街。
但有些文人才子就爱花船,毕竟,小桥流水,游湖赏月乃是风雅之乐。
二皇子李义舒服的躺在这所花船的主人,桑雅姑娘的大腿上。
桑雅轻柔的剥开一片橘子送入二皇子的口中。
花船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一个书生坐在一旁。
书生战战兢兢的,非常紧张,他被请来一炷香的时辰了,二皇子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终于,二皇子慵懒的说道:“据说你和陈惊鸿是好友?”
书生连忙回答,“启禀二皇子,小生,小生确是陈兄好友。千真万确,只是,他成为驸马之后,我们就见的少了。”
“哦?”二皇子疑惑道:“你一个书生,就算陈惊鸿没有成为驸马,好歹也是侯爷,怎会与你相识?”
书生不明白二皇子为什么问这个,他想起了往事,于是说道:“启禀殿下,陈兄未成为驸马之前虽贵为侯爷,却一直在经营济仁堂。家母曾因病受他医治,小生这才,这才与侯爷相识。侯爷他并不介意小生的身份,所以……”
“明白了。”二皇子笑道:“这样,明日夜里,你请他来花船。”
书生一愣,随着苦笑道:“这个……”
二皇子撇了撇嘴,随即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杀了吧!”
“是!”
突然,船外面闯进来两个大汉,手持钢刀一瞬间就架在了书生的脖子上。
“别别别!”书生吓呆了,“我请,明日小生一定请陈兄来花船。”
二皇子挥了挥手,架在书生脖子上的刀这才收了回去。
二皇子看了看书生,不耐烦的说道:“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书生连忙说道:“是,这就走,这就走。”
书生吓惨了,连滚带爬的出了花船,随即,河面上多了扑通落水声。
如此迫不及待!
书生走了。桑雅又喂了一颗橘子给二皇子,这才问道:“殿下想见驸马还需要这么绕弯子?”
二皇子笑道:“呵呵,如今他地位不同。”
桑雅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说道:“据说公主并不待见驸马,让驸马好友邀他来花船,想来会拒绝。”
二皇子笑了笑,“拒绝就拒绝呗,既然陈惊鸿也不在乎他这个朋友的死活,那就死呗。”
桑雅一怔,“殿下的意思是说陈驸马重情义?”
二皇子在她的腰上狠狠的摸了一把,“就你聪明。不错,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据说陈惊鸿很重情义。这样的人,其实很蠢。情义这个东西,有时候只会是绊脚石。”
桑雅好奇道:“好歹是殿下妹夫,殿下怎会没见过?”
“你以为本皇子的妹妹为何不待见陈惊鸿?”二皇子说道:“公主大婚有大办吗?”
桑雅想了想,三个月前公主成婚好像还真没有大办。上京城的人,还是看到官府的布告才知道的。
桑雅更加好奇了,“为什么?”
二皇子笑道:“还能为什么?嫁给一个没落的侯爷,小妹当然不高兴,就连父皇要大办都被她拒绝了。还是傻,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何况还是父皇指婚。不过,小妹这样也算是在抗争,但终究还是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