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问题,只要有他的网球拍在,越前龙雅可以自由的去往这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他就是一阵风,可以被拥抱,但永远无法停留在同一个地方。
理夏不想再理这个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准备去盥洗室洗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她觉得自己头疼的更加严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还没站稳几秒,理夏脚就软了,她抚着自己头一下就要栽倒在地,还好一直关注着她的龙雅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只是这一扶就让理夏从要倒在地上变成了倒在他怀里。
那一刻理夏只听见了入耳的心跳,还有随着心跳传递进自己感官的那股柑橘的香气。
理夏喜欢香水,可现在她分辨不出这柑橘香是出自哪家品牌,这香气太鲜活了,像小时候她在西西里姑姑家果园里被抱着亲手摘下的柑橘。
饱满清新的夏日柑橘,是记忆中的味道。
“我说,小姐,就算你很漂亮,但现在不起来的话一会可不要说是我占你便宜啊!”懒洋洋的话语从头顶上方传来,理夏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是倒在了刚刚那个家伙的怀里。
她努力想要起来,手脚却根本不听使唤,扑腾了几下还是无功而返的放下。
“对不起,我起不来。”理夏闷闷的承认自己无法离开,“麻烦你把我推开好了。”
“你发烧了。”越前龙雅摸摸少女的额头,灼人的温度告诉他这一事实,“这可不太妙啊,你有药吗?”
理夏也知道自己不出意外应该是发烧了:“我没有,麻烦你帮我叫一下空姐。”
龙雅的手贴在自己额头,理夏即使发着烧意识不怎么清晰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带来的触感。
意外的不舒服却也不讨厌,明明自己和他不过刚刚才见到第一面。
龙雅把理夏放回她的座位,细心的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靠好:“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绅士好了。”
“谢谢。”理夏道谢,这个家伙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嘛!
龙雅叫来了空姐,空姐很快拿来了飞机上的药物,理夏吃下后祈祷着药物能够发生作用,离抵达洛杉矶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她可以撑下去的。
“睡一会吧。”龙雅把自己披着的外套盖在了理夏身上,理夏因为觉得飞机上的毛毯很脏一直没盖,没想到龙雅居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谢谢。”理夏因为药物的作用确实有了睡意,她含糊的道了谢后倚着龙雅的肩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龙雅没有表面上表现的这么波澜不惊,理夏闭上眼睛后,龙雅才敢好好看着倒在自己剪头与自己近若咫尺的她。
理夏白皙的面容因为生病变成了不健康的绯红色,她轻咬着有些干裂的双唇似乎是在低声呢喃着,龙雅凑近了想要听听她是在说些什么,凑近了才听到破碎的几个词语。
“不要。”
“对不起。”
在龙雅的双眼里,理夏脆弱的不可思议,同时也美的不可思议。
像是一朵易折的玫瑰开在了自己肩头,顺着肩头要开进心里去,见惯各色美人的龙雅也为这份霸道的美丽感到心有余悸,这实在是个危险的讯号。
而梦里的理夏确实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她又看见了花泽类。
这次的花泽类穿着一身挺拔的白西装,他手捧着玫瑰和戒指,高贵优雅的和理夏幻想中的王子没有任何区别。
而他却在藤堂静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深情的对着藤堂静说:“静,我爱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请嫁给我。”
没等到听到藤堂静的回答,画面就飞速一转,变成了理夏永远也忘不掉的那座摩天轮。
轰焦冻没有转身,只是冷冷的说:“理夏,你就是我一直以来的包袱,我真的很讨厌你,不要在阻拦在我的路上了。”
痛楚如潮水一般将理夏淹没,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花泽类消失了,轰焦冻消失了。
最后出现的是永司,他心痛的看着理夏:“理夏,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就连永司也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理夏感到了真正的窒息,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看见他们把自己一个人留在黑暗中。
突然,一阵颠簸感将自己唤醒,理夏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戴着氧气面罩正躺在担架床上。
旁边的医护人员看到她苏醒兴奋的凑上前来用英文说着理夏现在根本无法理解的话,恍惚中,理夏又看见了那抹墨绿色。
她伸出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那片衣角。
“不要走。”理夏眼角沁出一滴泪。
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