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左承远依然没有停止对宁晏的纠缠,只是这一次,他眼中的征服欲没有再加以掩饰。对着安河清,则是纯然的敌视和恶意,安河清不怎么抬头,便也没有发现。
他只是在纠结一件事,为什么宁晏可以看上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算发生了那天那件事,她也依然如往常一般并不怎么理自己,该睡还是睡,该玩也不会落下。
反观他自己,每日都神思恍惚,闲下来时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天的情景……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该死地想念那天,想念那个人,即便那个人就坐在自己身后,他还是想到心脏微微地在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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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安河清正骑着车子赶往兼职餐厅,突然感受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他停下车子,低头正要拿出手机,就感觉到后颈一痛,随之而来就是一片黑暗。
被脸上的凉意刺激,安河清缓缓睁开眼。
他被绑着手脚,面前是似笑非笑的左承远,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空了的酒杯。
安河清四处看看,这应当是一间会所的包厢,而左承远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虽然不知道宁晏看上你什么,总归今天过后,她不会再看你一眼了,毕竟你会变得很脏。”
他低低地嗤笑道:“我左承远感兴趣的东西还没有这么难搞的,这么些天我也有点烦了,她是宁海帮大小姐不好动,你这个让我没面子的老鼠屎就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说着挥了挥手,旁边一个人走过来,交给左承远一个注射针筒。
安河清定了定神,眼前的针筒里有些液体,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左承远笑笑:“这是一些助兴的、舒服的东西,想不想试试?”
安河清的嘴并没有被封上,但他从始至终没有接左承远任何一句话,他沉静的态度让左承远突然大怒。
冰凉的金属针头刺进皮肤,一阵刺痛过后,液体被缓缓注射进来。
左承远似乎想要观赏安河清绝望的神色,他不相信正在被注射的安河清还能装得如此淡定,所以他推动液体的速度格外慢,想要对安河清进行最为漫长的精神折磨。
下一刻,包厢的门被大力撞开,左承远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影响,站起身回头望去,针管却依然扎在安河清胳膊上。
宁晏坐上车回家的路上,听到吴叔“咦”的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车窗外人行道上倒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自行车。
宁晏皱眉给安河清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回音,去到他兼职的餐厅也被告知从不迟到的安河清今天居然无故缺勤了。
联系到这几天左承朗怪异的眼神,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所幸宁海帮在海城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大,十几分钟就查到了安河清的去处,果然是被几个黑衣人绑走了,而最终的地点,是一家会所。幸运的是,这家会所是她小姐妹家开的。
宁晏看着手机上小姐妹发来的消息,脸色一片冷凝。安河清已经进去了半小时之久。左承远行事诡谲,上次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脸,这次不知道会恼羞成怒对安河清做出些什么,宁晏不禁对上次自己冲动的行为后悔不迭。安河清那么瘦弱,宁晏已然不敢想下去,只能飞一般向会所赶去。
当她踹开门,气喘吁吁地看过去,包厢内的情况令她眉头紧皱。
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几个手下装扮的男人。而包厢的角落里,左承远正站起身看向这边,而他的身后,是被绑着手脚坐在那里的安河清,他低垂着的头正缓缓抬起看向这边。
左承远没想到宁晏这么快就找了过来,心中暗忖自己还是低估了安河清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他站起身,还未说话,宁晏抄起一旁的酒瓶上前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大力一砸,血线立刻就顺着他的眉骨流了下来。
左承远被砸得脑子里一阵阵的嗡嗡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从门外又走进好几个戾气十足的健壮男人。